那位比袁灼白净许多的小狼狗屁颠屁颠的往他店里跑了好几个月,其真挚诚恳的追求态度绝不比闷吃薯条的袁灼差,到来,他吊着涉世不深的小少爷理完了店里挤压的陈酒库存便过河拆桥,将人家拒绝得脆利落,并且还给了让人家小少爷蹲在路哇哇大哭的理由。
于是,于对好苗的珍惜和护,他大大方方问心无愧的将袁灼带回了自己的住――酒吧的二层阁楼,有采光有空调,还有一张压不塌的实木床。
温瑾不喜Alpha,温瑾不讨厌袁灼。
――你这信息素太淡了,闻起来娘们唧唧的,一也不像个正八经的Alpha。
温瑾心里的老鹿翻了个白,比袁灼心里的小鹿翻得
恰恰相反的是,袁灼的信息素是少有的、能被他真真切切嗅到存在的味。
香,一闻就跟别的犷糙A不一样。
所以,事实上,温瑾一也不觉得袁灼的信息素熏人。
他伤得有重,温瑾这里安静舒适,他卸警惕昏昏沉沉的歇了两天,等到温瑾收留他的消息传遍街巷尾了,他这个当事人才稀里糊涂的清醒过来,傻不愣登的躺在温瑾床上张大了嘴巴。
给袁灼的是一桶看不名堂的砂锅粥,底沉着猪肝猪血,养气补,一百八一份,百年老号,得打车跑过半座城,去一坐难求的私房菜馆定制。
有关因为扑上去抱老婆而把自己磕晕,然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老婆床上这件事,袁灼是有一肚说不的获奖言。
――重伤昏迷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老婆看到了破的衩。
十分钟之后,他套上温瑾新买的大号睡衣,脚打摆,手脚顺拐,神飘忽的从楼上来,他手底的仔们正帮着温瑾重新安装店里的桌椅摆设,他们数目相对,面面相觑,换了新衬衫的温瑾刚好从外回来,两只手里拎着满满当当的吃。
作为一个与众不同的野狗Alpha,袁灼的自尊心的雷区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袁灼能打能争,有脑讲义,胆够,骨够,只要不把路走偏,日后一定大有作为。
袁灼在第一时间拧了自己的大,像看看自己到底是死透了还是活在梦里,纯棉的良好质让他僵住了动作,他目光呆滞的掀开被往一看,黑贴的四脚净净的包裹着他为Alpha最骄傲的地方,和他以前那种灰了吧唧穿两天就破的地摊货完全不一样。
他重脚轻的昏了一路,温瑾背着他上了二楼,先是将他去床上,又一边给他挂消炎的滴,一边给他清理伤,一套异常熟练的业务作来,他云里雾里的陷了黑甜的梦乡,搂着温瑾的被睡得直,好几天没洗的臭脚就踩着温瑾搭在床尾的真丝睡衣。
给仔们的是三荤三素的盒饭,三十五块钱一份,城里快餐店的奢侈级置。
温瑾是过来人,他太清楚袁灼亮晶晶的睛里藏着什么,他过了掏心掏肺的年纪,不会再相信烂俗的一见钟和长长久久,但这代表他不在意袁灼。
温瑾的床不硌屁,温瑾的被没有湿发霉的味,静音运转的空调正在循环净化室空气,久违的阳光透过阁楼的飘窗照在他上,明亮得几乎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