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笙看了他一会儿，心复杂。

那两人不放心，非要陪他一起等，好像他是什么需要轻拿轻放的易碎品似的。霍言没有办法，只好和他俩一块儿站在店门前等，直到俞明烨的车从大路上驶来，许瑶笙才依依不舍地爬上江声的机车后座，拍拍霍言的手：“到了给我报平安啊。”

“飞机四起飞，”他把玩着霍言细长的手指说，“大约要明天早上才能到，你可以在飞机上睡一觉。”

“天气冷，你只穿这不行。”

他端着杯小小地喝，垂帘看桌面时睫密卷翘，像个肤雪白的洋娃娃。不知是不是许瑶笙的错觉，他这次回来后比以前成熟许多，不再像从前一样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

事实

吃完午饭，霍言和许瑶笙一起站在餐厅门等人来接。江声先到一步，骑着机车在门停，摘了盔先叫了许瑶笙一声，然后才转向霍言：“要不要送你一程？”

好像变成复读机的霍言终于皱了皱眉：不不愿地说：“我觉得我穿得已经够多了。”

说，“都过去了。”

“好。”

“你还载得第二个人？”霍言看了他的机车后座一，反问。

“没事，”他摆摆手，示意江声可以把人带走了，“有人接我，上就到了。”

大冷天的，他只在T恤外面穿了件质的机车夹克，长一跨从车上来，看起来年轻又有活力，反而衬得比他还小近一岁的霍言像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年人。

俞明烨光看他的表就知在撒谎，但没去揭穿他，只无声地把他另一只手也牵过来，用自己的手来替他焐。

没办法，谁让他是霍言唯一的好朋友呢。许瑶笙怀揣当妈的心态这样想着，见霍言上了车还把车窗摇来朝他挥手，连忙：“快关窗，别冒了！”

霍言刚刚偷喝了许瑶笙的冷饮，心虚得不得了，只好随便找了个借为自己辩解：“车门有凉。”

“好。”

“到那边休息半天，午我开车带你去，夜里就在看好的位置营。”

霍言摇摇，忍不住笑起来。

大冷天骑机车来接他的江声：“……”

“你好像长大了。”他对霍言说。

俞明烨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膝盖，面无表：“秋不够厚，会落关节病。”

明明霍言比他小好几岁，格也一直比实际年龄成熟，但不知为什么，许瑶笙就是觉得他变了不少。

“呃……”江声挠挠，迟疑着说，“我先把阿笙送回去……？”

好像他在雨夜里捡的那只湿漉漉的小猫终于收起了自己没长好的爪，变得安静而平和，不再见到生人就炸，远远躲到角落里去了。

听着颇有几分忧心忡忡，他被霍言晾了太久，生怕没了消息这人又搞什么大事来，恨不得在霍言上安个报警，有什么疼发烧都能让他第一时间知。

霍言坐在车里朝许瑶笙挥挥手，就听他的话把车窗又摇上了。俞明烨坐在他的边，伸手过来捉住他的左手，皱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