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见长辈,给霍言准备的衣服也是乖乖牌的风格,白线领衣外面穿一件浅羊绒外套,俞明烨替他把羊袜穿上,这才把人带去洗漱。
声音很小,连坐在前面的司机都未必能听见,可俞明烨离他很近,这句话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中。
霍言很少这样直接地表达自己的绪,俞明烨握住他的手亲了亲,安抚:“没事的。”
?”
要和霍言共度余生的是他,不是其他任何人,那么别人喜不喜,和他们都没有太大关系。这次把人带回来也只是尽个礼数,如果老太太提什么无理要求,别说霍言自己,连他也不会答应。
适当的睡前运动有益于睡眠,霍言这天晚上难得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迷迷糊糊地被从被窝里挖起来穿衣服,还不不愿地在俞明烨怀里拱了两,撒似的抱住他。
“我有怕。”他说。
霍言这才多少安心了些,却还是难掩心的惶惶不安,直到车屋都还心不在焉,看起来状态又和昨晚睡前差不多了。
“好困。”他小声说。
俞明烨有些担心,可他什么也不了,只能暗自盘算怎么尽快把人带回去。
羽绒被又轻又,霍言被裹在被和俞明烨的怀抱之间,像漂在云端似的,连困意都像蒲公英似的绵绵地扩散开来。俞明烨在他额上亲了一,把他从被里剥来,开始给他穿衣服。
孕期适当行房有利于信息素调节,桑松倒是没有要求他们禁,只是俞明烨担心霍言状况不好没办法承受,从去意大利到回国一直没有碰过他。这会儿两人抱在一起磨磨蹭蹭,多少都起了些反应,霍言半坐在他上,被撩拨得都有失神了,黏黏糊糊地抱着他不愿意撒手,面对这半是诱哄半是吓唬的话,也只是迟钝地反应了一,然后仍然搂住他不松手。
霍言有一低血糖,起床原本就难,半睡半醒间被他伺候了一番,这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一边刷牙一边回看俞明烨换衣服。
这宅从上世纪末建成后一直没动过,外墙都还是老式的,占地面积颇大,各方面都不是燕虹故居能比的。可这么一座风格古旧的豪华大宅,却连花圃都打理得死气沉沉,各种花排队似的站在自己的地盘里,排成一个个没打采的方块队形,实在很乏味。
“多穿。”他满嘴泡沫,齿不清地说。
俞明烨拿他没办法,只好把人抱起来,半哄半骗地带到床上去。
光是看着这些花,霍言就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个不近人的严苛老太太的形象。
唯有他,一个生养过四个孩的女omega,在看见霍言后的半分钟就一语破他的状态:“你是怎么照顾人的,他抑郁了也不知?”
倒是迟来地真有了新婚伴侣的味。
俞明烨无所谓:“不重要。”
“她不喜我怎么办?”
他们一起用了早餐,上午八半准时门,俞明烨的住离俞家老宅不算太远,开车不到四十分钟便远远地瞧见了坐落在山腰的那座宅。
恰如霍言所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