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接xia来准备谈的话题，场面倒是异常温馨。面积不大但装饰得很舒服的客厅里没有餐桌，只有地毯上放了张圆形的木制矮几，饭菜放在上面还算有那么dian意思。霍言把肉末茄zi放在桌面上，回shen想去厨房取餐ju，跟在他shen后的俞明烨却已经把盛好饭的碗和筷zi放xia，腾chu手来用手背蹭蹭他的脸颊：“好了，吃饭。”

碗是刚洗的，上面还有未gan1的shui珠，俞明烨蹭他脸用的是gan1燥的手背，霍言没gan受到湿意，却因为他的ti温有dian走神。

俞明烨ti温一直比他gao，和他呆在一起时像个人形火炉，霍言天冷时总ai黏着他坐。这会儿他把外套脱了，只穿着里面的针织衫，连冷峻的脸bu线条都在xia巴附近被gao领针织衫柔化，整个人都显得温柔起来。

也可能是因为屋里亮着nuan黄的灯光，给了他一dian微妙的错觉。

茶几太矮，沙发太挤，想要活动自如只能坐在地毯上吃，霍言给两个人shen后都垫了抱枕，坐起来便和在沙发上没什么两样了。他挨着俞明烨吃了顿饭，心里藏着事，吃起来也没有太多滋味，只尝chu自己zuo得还不错，便放xia心来，开始斟酌一会儿该怎么开kou。

俞明烨把他的表现都看在yan里，验证了许瑶笙和江声在电话里说的nei容，暗自叹了kou气。

“在想什么？”他问霍言。

霍言正靠着他发呆，闻言喝了kou汤，摇摇toudao：“……没什么。”

嘴上说着没什么，可他的表qing分明在说反话。俞明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主动开了kou：“想谈什么就说吧，chu国交换的事，还是俞秋月的事？”

霍言给他发消息时他就知dao对方要说什么，可见到本人后俞明烨才意识到，霍言的状态比许瑶笙描述的还要更差一些。好像这些事已经纠缠着他变成了无法摆脱的梦魇，把他所有的快乐都xi走了。

虽然霍言原本也不是多有活力的小孩，但现在这个样zi显然不是他该有的状态。

在犹犹豫豫还没zuo好心理准备的qing况xia被他直接把窗hu纸tong破，霍言愣了愣，脸上louchu一dian被戳穿的慌乱来。

他xia意识地离俞明烨远了dian，又被捉住手腕拉回来。俞明烨nie着他的手腕，温柔但不容拒绝地dao：“就这么说，看着我的yan睛说，别逃避。”

如果放任他继续鸵鸟xia去，俞明烨猜霍言会一直自己钻niu角尖，直到再也没有一dian余地才破罐zi破摔地把话说chukou。他不打算这么折腾霍言，既然已经知dao了，有话直说，速战速决才是他的作风，而且这件事拖得久了没有任何好chu1，他不希望继续浪费时间让霍言消沉。

霍言被他这么抓着，想逃也逃不了，挣动了两xia手腕没挣开，只好乖乖被抓着，嘴上不qing不愿地吐chu几个字来。

“……我还不想说。”

“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俞明烨dao，“怕我生气吗？”

霍言没说话，与默认无异。

他垂xiayan帘盯着地毯上的花纹看，手指无意识地搭在俞明烨手上，又被tang到似的匆匆抬起，无chu1可放之xia只好nie紧拳tou，尽可能避免跟俞明烨有shenti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