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奔面不改:“我跟了二公,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寸奔正:“二公,和太一战,除了你遭遇反噬,其余人均安全无忧。属何来怨言?”
“明日就是中秋,你山置办些东西,不能少了团圆的气氛。”慕锦左手勾了勾平安帕的结。
“闭嘴,你烦死人了。”慕锦将轮椅转了个半圆,想要往外走,了几轮,又停住。“推我去走走。再在这里听你说话,我又要吐血了。”
寸奔的脚步近乎无声,上前低问:“二公睡不着吗?
寸奔一向浅眠,耳尖微动就起床了,他披上外衣去。
“我英明一世,怎的就因为一个女人……”慕锦低笑,没有再说。
翠竹旁,银月穿不破黑压压的竹林,仅有微弱的灯盏如纱罩一般拢紧二人。
“二公,我认为,生死相许的意十分难得,该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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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再溺她,两人始终相隔主仆份。二公是良婿也好,负心也罢,她一个卑微蝼蚁的人,与他毫不般。哪怕贴丫鬟和贴护卫一样,同是跟在二公边,她也远远不及寸奔的才学。
慕锦扯了扯嘴角,“我走火是自作自受,怨不了谁,不过株连慕府,不能说是一个好主。”
“是。”
徐阿蛮白天给他系上的时候,将结打得颇为雅致。他的手不如她的灵巧,绑得有些拖泥带。夜风起一条飘扬的白巾。
慕锦问:“我爹有没有消息?”慕老爷对外说是归乡,其实是藏在别。
她不是倾国倾城的大人,没有足以匹二公的家世。二公所说的佳人,应该是门当对的千金小。
夜半时分,轮椅动的声响再轻再小,也无法在这寂静的山林彻底隐藏。
徐阿蛮猜测,他是不是担心他落残疾,娶不到姑娘。她善意地安:“二公,你别担心,现在走不动。以后慢慢的,先走十步,再走二十步,接着百步、千步,总能恢复的。疾的话……听林神医的意思,不会治不好的。二公将来还是可以迎娶佳人的。”
仍然牵在二公的手上。
“在。”
“不远了。”慕锦一脸冷漠,“你年纪也到了,虽说人生的不是唯一,但既是终大事,是该考虑了。”
“可能前几天睡太多了。”慕锦说:“推我到外面走走。”
徐阿蛮有些失落,不过想到二公为救她,敢和太对峙,她又笑了起来,“想不到那么远。”
“嗯,该是庆幸。”慕锦仰,帕里一片黑暗。“我娘亲没有寻得如我这般有有义的郎君。现在里面睡大觉的那个女人,捡了大便宜,还一副傻样什么都不知。你说烦不烦。”
“我也当了回莽夫,一时冲动连累了众人。你们是否对我有怨言?”
月光,慕锦右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左手支额。听见动静,他稍稍转向寸奔。
“我贵为四皇,怎么也得是她先倾慕于我。我们如今是通缉犯,亲事暂时办不成,有的是时间让她先低颅。”总之,不能是他这
“或许……可以旁敲侧击?”
“哦……”徐阿蛮不敢多说,依令行事。
寸奔:“慕老爷回信,一切平安。”
“嗯。”慕锦放开了把玩帕结的手,“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