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奋力挣扎，怒吼：“你放开我！”

        他伤

        或许是因为太过傲慢自负，他不肯相信自己的无能为力，明知不可为，还是一次次努力尝试着改变什么，又怀抱着希望失败。

        这么多年了，遇到什么事他也很少泪，哪怕是重新在沈家碰见林琼，江灼也尽力克制住了自己的绪，男汉大丈夫，破血也不能哭哭啼啼。

        江灼脸憋得通红，大大地着气，实在没有了力气，也就不再动了，云宿川却仍然不敢松手。

        江灼愣愣的在地上躺了片刻，中忽然落一串泪珠，打在地上。

        他的心脏砰砰着，全都在发抖，却一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起来跌跌撞撞地向着悬崖边上冲过去。

        这里的地势两面悬空，一边是万丈悬崖，死气沉沉，一边是缓坡绿树，有一只不知的队伍正在经过。

        云宿川也受到了破坏时空规律的反噬，状态和他差不多，他任由江灼挣扎，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将他抱住，不让他跟着去。

        然而如今展现在面前的一切，却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父亲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永远也见不着了。哪怕多想让他看一看自己现在的成绩，多想当面抱怨他的失责，也本就是此生无法实现的念想。

        江灼半跪在地上，瞪圆了睛，张着嘴，完全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车后座上躺着四个挣扎的病人，车撞中了越涨越大的黑瘦男，将他挑到了车前盖上，毫不停留地向着悬崖冲去。

        时间无地冷相看，大概也在嘲讽人类的弱小和不自量力。

        猛地一轻，车悬空落。

        从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回到过去时，江灼他就一直在努力告诫自己，父亲的结局早已成为定局，即使他能够依靠这种方式窥得一些真相，也不能改变或者阻止什么。要冷静，要克制，要学会接受现实。

        江灼从来没有想到，一切发生的这样突然，这样快，又是这样悲壮，甚至让他来不及叫一声爸爸，来不及说一句再见。

        没有杨过十六年之后山崖寻得小龙女的奇迹发生，可能他终究不是书中主角，所以江灼只看到那辆车在半空中轰然炸开，火光耀目，黑烟，刹那间一切化为枯骨飞灰。

        那是，他的父亲！

        比如人是不是其实没死，而只是失去记忆或者受了伤，在某个地方等他去找，退一步讲，就算去世了，也是在战友们的围绕之，安详的死去，没有遗憾。

        “爸！爸爸！”一血瞬间涌向，江灼想冲过去，云宿川从后面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两人倒在地。

        但理智上抱着这种念，心里却还是暗自存有一些念想。

        在那一瞬间，江辰非觉得自己现了幻听，他好像听见有人大喊了一声“爸爸”，带着期盼回过去，后却只有空的风声。

        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实在是太痛苦了。

        什么都没有了。

        前不知何时已经是一片模糊，泪溢眶，江灼的咙里逐渐发哽咽，他想要压制自己的失控的绪，却无法到，慢慢地这哽咽声越来越大，变成了嚎啕大哭。

        原来死亡也不过如此，原来定决心选择一条赴死的路，又是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