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不是！”林梵叫嚷着，他了鼻，说：“你、你说我可以生气的，我、我要生气了。”

        林梵噘着嘴不说话了。

        林梵其实心里还有气的，可不是生陆靖言的。秦天纵的那些话简直目惊心，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得不到陆靖言就要和他一起去死……

        陆靖言不置可否。

        林梵去厨房忙活起来，趁着这空档，顾踪说：“听说你这伤是秦天纵的？”

        顾踪说：“人家为了你结婚又离婚的，你也没个表示？”

        陆靖言被他可笑了，语气里带着溺：“好，小东西生什么气了，陆先生来哄哄你。”

        陆靖言笑着说：“好。”

        陆靖言用巴蹭着林梵额：“那我亲亲你。”

        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或许刚才他应该冲过去，对着秦天纵来一巴掌？

        生什么气？林梵一时间又不知该回答什么好，最后红着脸憋来一句：“你、你以后不许再和他见面！”

        陆靖言：“我乐意。”

        有人呜呜哭了起来，陆靖言轻声说：“走吧。”

        顾踪又：“听说他和他那个未婚夫离婚了。”

        林梵停了脚步。

        陆靖言这么说有像哄小朋友的样，林梵又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不生气了……”

“……你这个骗！渣男！你让人恶心！”

        他气秦天纵，这个人真是可恶，居然让陆先生受了这么重的伤……

        “……别说了！你别说了！”

        “得不到他你就想和他一起去死……疯，秦天纵！你真是个疯！”

        说完也不等林梵反应，唇又压了上去。

        “怎么了？”陆靖言顿时紧张起来，怕他睛又什么问题。

        陆靖言用另一手摸了摸林梵的后颈：“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这么想着又有些神，陆靖言叫他：“真没了？那我哄哄你。”

        方尽川忍不住踹了陆靖言一脚：“你这老狐狸，真是舍不得林梵一活？”

        “嗯。”

        “你怎么没去死呢！你那么疯，抢了陆靖言的车要跟他殉，你们俩怎么没死一块？哦……你们不能死，死在一起还如了你的愿，现在也好，让你睁睁看着陆靖言和那个小孩在一起……”

        陆靖言一条打着石膏坐在沙发上，林梵像个主人样地要去给他们倒洗果，被陆靖言叫住：“不用找茶叶，白开就行，果也不用洗太多，不不净吃了没病。”

        陆靖言问：“没了？”

        陆靖言又住了两天院便院了，隔了一天方尽川和顾踪提着大包小包来看望他。

        “是，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那个小屁孩就可以，而我不行，明明……明明我更早认识他……”

        “陆先生……”林梵带着哭腔想扑陆靖言怀里，可一想到他上还有伤，又忍住了，坐到陆靖言的病床上，可怜兮兮地蹭着陆靖言的胳膊：“你、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陆靖言盯着厨房：“关我什么事？林梵――不用切，你

        林梵闷声说：“没了。”

        一路上林梵都很沉默，等回了病房两个人面对面，陆靖言才发现林梵睛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