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呢?”
灰飞檐上蹲着一只小石狮,小石狮上积了一层晶莹的雪。
孟见琛亲自开车,载着陈洛如前往爷爷孟沛群位于小汤山附近的宅。
陈洛如连忙附议。
这会儿孟祥蓉开对孟老爷说:“爸,你这就不懂了。现在小姑娘冬天都穿这种的打底,叫什么光神。”
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半年前,那会儿是夏天,熏风阵阵杨柳依依。
孟见琛挽着陈洛如给各位长辈挨个拜年,首先是祝福孟老爷,“爷爷,新年好。”
“我家小青也穿这个,还给我送了两条。别说,还和的。”孟祥蓉笑着说。
“爷爷家院大,到时候陪你堆雪人。”
“你让我再看会儿嘛。”陈洛如撒。
孟见琛伸手卷起她家居服的摆,她纤细的腰――他竟然上手帮她脱衣服。
所以他一般会在大年初二
陈洛如拍了他的手背,睛里有一丢丢羞赧的神,她:“我自己会脱。”
孟见琛也该去他外祖父家探望的。
陈洛如换上羊针织衫,披一件正红的羊绒荷叶边斗篷。半穿一条的厚打底袜,再套一双黑过膝长靴。
中间的那条不宽不窄的走,显得像楚河汉界一般,泾渭分明地切割开了这兄妹三人。
“去收拾,”孟见琛说,“一会儿去爷爷家拜年。”
孟老爷啧啧摇,说:“你都不穿,到老会变老寒的。”
陈洛如:“不冷啊。”
当然,这条路并不好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姑父大约有一半时间在外奔波,就连过个年,都难以阖家团圆。
现在到了冬天,这座古朴的宅院改换面,景更加别致,恍若一朝梦回大清。
孟祥蓉:“她去她爷爷家了,估摸着晚来。”
大过年的,大分的司机和佣人回家过年。
最后才轮到孟建泽,“小叔,新年好。”
陈洛如:“……”
接着便是孟祥东和孟祥蓉,“爸,姑姑,新年好。”
长发被风机得很蓬松,她又加了一兔贝雷帽,整个人显得喜庆又优雅。
既然提到了叶又青,孟见琛顺问:“表妹不在吗?”
孟老爷笑呵呵地放茶杯,对陈洛如说:“小如,你穿这么少,冷不冷啊?”
叶家正苗红,孟见琛姑父的未来不可估量。
可惜他母亲去得早,前些年他的外祖父也过世了,那只剩舅舅,他和舅舅联络不太多――并不是关系淡了,而是因为他舅舅跟他姑父一样,难以得见。
爷爷穿着厚厚的棉袄,坐在房屋正中的黄花梨木椅上,手里端一个青花瓷杯,正在喝茶谈天。
池塘也冷冻结冰,平日里快游动的锦鲤已提前被捞,养在屋的鱼缸里。
孟老爷见孟见琛带着陈洛如过来,不禁喜笑颜开。
至于章以旋嘛,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无视了她。
陈洛如呵一白茫茫的气,孟见琛牵起她的手,两人从石桥上款步走,前往堂。
他右手边坐着孟见琛的父亲孟祥东,还有他姑姑孟祥蓉。而左手边,则是孟建泽和章以旋。
“今年南方突发寒,他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