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拥着,小声说着悄悄话,惹得旁边的大臣频频侧目,面疑。
他咳着咳着,一只纤白的素手自前方伸了过来,端着一盏茶,崇光帝抬起,殿光线昏暗,模糊了皇后的脸,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是沉静柔的,像一株不败的花,安安静静地开放着,不骄不躁,不谗不媚。
她是真的害怕。
她说得如此乐观,惹得燕明卿无奈摇首,指敲了敲她的额,语气转为严肃,告诫:“回不可这样鲁莽了,若了意外怎么办?”
燕明卿:……
她说着面上透几分小小的得意,笑:“我一路过来,都没人认我呢。”
“可事已至此,臣妾说怕,皇上就不杀了吗?”
崇光帝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茶盏,面上浮现真切的疑惑来,:“你不怕,朕杀你的么?”
秦雪衣噘了噘嘴,悄声嘟囔:“可是我怕啊。”
燕明卿的一颗心都忍不住泛起微疼来,顾不得旁人惊诧的目光,伸手将面前人拥了怀中,紧紧抱着,声音温柔地骂她:“傻。”
阳光自檐上洒落来,映少女的底,明眸清透若琉璃,其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委屈,还有未散去的惊惶。
皇后踱了一步,妆花织金的裙裾过地面,在烛光投落轻盈朦胧的影,她:“皇上有一副仁义温柔的心,可这仁义与温柔,却未曾分给旁人一星半,就连先皇后也只在死之后,才得到了皇上的几许愧疚,臣妾一个大活人,又能从皇上
秦雪衣心里立时舒坦了,附和:“没错,卿卿是大傻。”
养心殿,轻轻的咳嗽声响起,崇光帝倚靠在床边,因为这几日大病,他比从前还要更瘦,看起来只剩了一把骨,这么咳嗽着,让人有些担心他一刻就要把自己给咳散了架。
这样的姿态,从她那一日开始,一直持续到如今,从未改变过,一时间,崇光帝竟有些恍惚起来。
秦雪衣却理所当然地:“被抓了也好,这样我就能向他们打听你的落了啊,说不定我们还能关在一。”
他沉默良久,才接过那一盏茶,仔仔细细地看着皇后,皇后坦然回视,眸光微动,:“皇上这么看着臣妾什么?”
他忍不住伸拇指,在少女柔的脸颊上蹭了蹭,低声:“花猫。”
闻言,燕明卿不由一怔,秦雪衣紧紧抓着他的袖,小声:“我昨晚在府里一直没等到里的消息,今日一早门开了,才来寻你,可是金吾卫把养心殿都围了,不许我去。”
闻言,皇后似乎有些惊诧,她的眉微动,片刻后,竟然一笑意,摇了摇,发间的明珠坠也跟着一并轻晃起来,她轻声:“臣妾怕呀。”
秦雪衣正抬反驳,岂料燕明卿顿了顿,又补充:“我说我自己。”
可想而知,她当时心里是如何的害怕,燕明卿的手指停了来,:“那你还混来,不怕也被抓么?”
我怕找不见你了。
这个?”秦雪衣意识摸了摸脸,反应过来,:“是墙灰,混在脂粉里,涂上去脸就变黑了。”
嘴里这么说着,手指却一将那些灰印拭净了,秦雪衣仰看着他,安静了片刻,忽然:“卿卿,我以为你被皇后抓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