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长乐郡主府。
且说温氏兄妹两人了花厅大门,没走多远,温楚瑜就问自家妹妹,:“刚刚你和爹娘他们说了什么?”
“啊?”温停月装傻:“我没说什么啊。”
跟谁打哑谜呢?个小丫片,神神秘秘的。
这一连串如同连珠炮似的,素来在朝堂上应对自如的温尚书都哑无言了,温夫人又:“不过咱们也不能太被动了,长乐郡主不是不知定亲的事么?找个时间,我亲自上门拜访,同她谈一谈,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哎呀这个木脑袋,温停月一跺脚,:“我是提过你了,日后要有什么事,可别怪我上。”
他也不好追问,只是颔首:“这个是自然,儿知了。”
温夫人睨了他一,嗔怪:“你懂什么?儿女家的事,能与你朝堂上的公事比么?还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你肚里掉来的肉,你不心疼,我还心疼。”
温停月素来不怕他,满脸无辜:“真没有。”
温楚瑜总觉得有鬼,他面狐疑,:“果真没有?”
温荀言平白受了一通挤兑,不敢再随意接话,憋了一会才:“那该如何是好?”
温夫人白了他一,:“你是有个什么王侯爵位等着你的孙继承么,这么着急?咱们楚瑜大好男儿,放京师,同龄人里有哪个比得上的?还怕没有好闺女嫁?”
开玩笑,她娘刚刚都没把事挑明了,肯定是另有打算,她这会儿更是半个字都不会透,虽说如此,但温停月看她哥的神,还是带着几分怜悯之。
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听得他十分莫名,一雾地:“攀什么枝儿?你哥是那种攀枝的人吗?”
她说完,便一溜烟跑了,留温楚瑜在原地,半晌无语。
天气愈发了起来,今日老太傅告假,燕明卿上午不必去上书房上课,秦雪衣便拉着他,两人在廊的梧桐树坐着,吃冰镇西瓜解暑。
温楚瑜:???
温夫人看着自家儿与女儿一了花厅,不由又是叹了一气,温荀言问:“夫人,这事不告诉楚瑜么?”
温夫人面思索之,:“年轻人定差,还没到无可转圜的时候,长乐郡主如今喜的人,或许哪一日又不喜了呢?那咱们楚瑜还有机会。”
浮生偷得一日闲。
温夫人眉间愁,:“你不知,我从前与他提起过长乐郡主,看他模样,是颇喜那位的,如今骤然将此事告诉他,我怕他心里难受。”
她越是如此笃定,温楚瑜就越觉得不对劲,思来想去,却没有什么绪,反倒是温停月憋了一,忽然:“哥,你在兵了这么久的郎中,有没有想过……另攀枝?”
温荀言一听,顿时大摇其,:“你这是要静观其变?不可,不可,楚瑜如今年纪老大不小了,是该时候成家立业了,哪里还能耗得起?”
廊有一汪小池,质清澈见底,有几条红的锦鲤结伴游过,带起一阵粼粼波光,将阳光搅碎了,宛如散落的金似的,分外好看。
温荀言一听,觉得甚是妥当,颔首:“夫人所言极是,极是。”
……
温荀言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这种事,早说还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