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思路不能断。
谢绥坐在宋喻旁边,装模作样拿支笔,写作业,看了挂在墙上的钟表,心里计算着时间,偏:“饿了吗?”
班主任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女老师,年轻稚,还没习惯理和家长之间的事,尴尬地握着手机,却还是给了十足的温柔和耐心。
谢绥:“舟加一个可。”
“这……也行吧,转学的话,是转到哪儿呢?外地啊,那有麻烦。您明天来学校一趟吧,带上本,我给你填一个转学申请表。”
祝志行妈妈哭腔崩溃又绝望:“
宋喻写来后,终于一拍脑门:“我就说我怎么没印象,我一直背的百船争。”
脸颊一边青青紫紫,走来的时候,有些跛。
不一会儿,有人来了,是一个中年妇女,个不,瘦瘦小小。短发、脸瘦黄,薄鼻梁,长相偏刻薄。现在手里提着一个袋,发丝凌乱,眶通红、布满血丝,看样像是哭了很久。
那边终于挂掉,她长长舒了气,疲惫地了眉心。
这边宋喻默写到了“漫江碧透”,突然就忘了后一句,一节语文课没听,可把他这学霸急的,“后面是哪一句来着,就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之后呢。”
天渐暗,育老师终于走办公室,教训丰估计花了他不少时间和力。
“再呆一会儿。”
宋喻握着笔:“什么争?我怎么觉那么陌生。”
他后面接了个电话,是他女儿打来的,一变聊着一边走了。
传过来。
等到宋喻都快写完一张理卷,育老师还是没来。
谢绥:“百舸争。”
谢绥轻轻一笑,合上笔盖,也不再去他。
妇人一坐到老师对面,忽然崩溃又绝望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骂,嘴里尽是“畜牲”“老不要脸”“贱人”这种脏话。
妇人掩面大哭:“办办办,这日过不去了,这地方我也呆不去了。”
“唉,祝妈妈您别哭,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呢。”
黄昏晚霞漫漫渗过窗,玻璃纯净,像橘一样金黄。
“啊?今晚就来?哦哦,我当然有空。不过这也太急了吧。唉,行行行,那你来吧。”
宋喻心虚,气不起来:“没那么差劲吧。”
班主任僵地笑了:“这……是家里了什么事吗?您冷静一。”
宋喻一张卷,只差最后两题了,老师放他走也不想走。
电话那边隐隐约约还是妇女的痛哭伴随着掺杂景城本地话的咒骂。
宋喻也不抬:“没呢,神世界非常丰富,肉已经麻木。”
班主任都愣住了,半晌先站起来,试探地问:“是祝志行的妈妈吗?您,您这是怎么了。”
“嗯嗯,您别气,好好好,我等你来。”
班主任是景城人,听的特别尴尬,忙说:“这,您带本来了吗,真的打算办转学手续?”
谢绥漆黑的眸认真盯了他半天,笑了:“你这语数外,是打算争年级倒数第一吗?”
育老师看到他们直接说:“先去吃饭吧。检讨就写个五百字,明天交给你们班主任。”
“怎么就突然要转学呢?这才刚开学,学费什么的也交了,祝妈妈您要不要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