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索哦了声，右手垂在侧舒张了几，指关节有僵。

她想起当年离别前的最后一次聚会，舍寒说，“你现在得过第二个路了”。

舍严一颤。

十字路，车来车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她要选条路走。

“……不会。”

餐厅离得近,步行回到公寓时才八半多,舍严说让她等一,他有东西给她。

舍严：“终面。”

不成播音员，原本她至少还能“铁肩担义，妙手著文章”。

“嗯，”舍严将她的手蜷起，握在掌心，走向路，“走了，开开。”

落败而归，理想的那个位置明明近在咫尺，她却不可及。而舍严却成他想的，并且如此瞩目。

可现在不是了。

“……不会冲动？”

“能克制住自己？”

成人的标志不是年龄，不是面容，而是能独自立足于社会，平等与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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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我在

施索一笑，路灯仰望舍严。

施索着那枚黑耳钉说：“以后不这个了。”

她第一次验那种牵手方式，整个手被人包成拳握着，连带着那枚黑耳钉也被迫攥了她的手心。

晚上八|九，是电视台通知二面的时间。等挂断电话，施索问：“二面？”

舍严什么都不问，照她的话，微微低。施索上前，手指碰他的左耳。

手机铃声在这刻打破黑夜的沉寂，施索看着舍严接起电话。

“……原来你一直记着！？”

“能。”

“保证不会伤害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请把这当周三早上七的更新哟~

“不会。”

没人会这样拉手，一丝隙都没有,她手指

指尖温，一丝丝电从耳垂蔓延到脊背，舍严垂。刚才在餐厅阳台，夜风拂过，他对叔叔说：“我已经长大了。”

“嗯。”

“……也不会伤害开开？”

施索招招手：“低来。”

她不知她当年到底过没过成功那个路，现在，她的面前却现了一个十字路。

她自认读书时比多数人努力，她也以为自己足够优秀，五年前的面试却教她睁大双看清了世界，优秀者比比皆是，更别说加上那些有背景的。

舍严步比她大，她被他带着过路,一开始没觉得如何,上了人行步伐放缓之后，手上的异样才格外明显。

“我已经长大了，知怎么才能长久。我记得额的伤，也不会再犯。”

舍严看着她：“你欠我一个耳。”

绿灯，舍严抓着她，慢慢走过这个凌乱的十字路。

不承认，她对舍严有那么羡慕和嫉妒。

呼近在咫尺，片刻逐渐远去，耳垂仍有她指尖的温度。

――

她没跟王洲川说，也没告诉舍寒，其实她想辞职的原因还一个，就是那位走五步阶梯就要歇一歇的瘦小老太太。

如果那天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抢条，也许能早几分钟发现砖块底压着一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