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说完后,发觉戚然明在看着自己,他奇怪:“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小孩不要碰这么危险的东西。”姜羽了姬豫的发,拍拍他的肩,“回去坐好。”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年纪小小的姬豫从席间站起来,端着两个杯向他走过来。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一刻,这个才五岁的孩竟从袖中掏一柄匕首,直直地刺向姜羽。他稚的脸上罕见地仇恨的表。
然而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戚将军虽面沉冷,姜羽本人倒是很从容。他弯腰,从地面上捡起那把匕首,打量了一匕首上的毒,随后放匕首,亲自将姬豫扶了起来。
“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仁慈了?”
当初在曲沃时,两人因纪氏一门的事大吵了一架,要说双方都对此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姜羽在这个位置上,若是理不好,两人随时有可能因此再次发生争吵。
姬豫懵懵懂懂地回到自己席上坐好。
一场中秋宴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之中度过了。
戚然明反应最快,随手扔了一筷,将姬豫手上的匕首打落了。
姜羽便像个没事人一样,端了酒来敬吓得面煞白的姬申,又向群臣举杯,仿佛刚才只是个小孩恶作剧。群臣抹抹额上的冷汗,哆嗦着手举杯回敬姜羽。
姜羽挑眉:“我是那么嗜杀的人?”
戚然明笑着摇摇。
戚然明看着姜羽半晌,忽而笑了笑:“没有不妥。”
姜羽接了酒,却在低打算喝时,停了。姜羽活到这么大,经历过的刺杀数不胜数,派刺客来的,在饭菜里毒的,都是寻常手段了。因此姜羽一看便知,这酒有问题。
小孩动作虽慢,力也小,但两人距离很近。
念完祝词,小家伙把杯递给姜羽,给姜羽的那杯是酒,他自己杯里装的当然不可能是酒,而是茶。
着话,见这形,有些无奈,低笑着说:“这些个朝廷命官,倒是会看我脸。”
姬豫还是白白的一团,脸上肉乎乎的,走路倒是端端正正。他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走到姜羽面前来,糯糯的嗓音念着祝词,祝姜羽和戚然明百年好合,祝姜羽康健,诸如此类。
这变故仅发生在刹那之间,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幕。众人看着脸苍白跌坐在地上的小公,以及落在地面上的匕首,都吓得冷汗都冒来了。
“只是我以为,你会杀了这孩,或者将他边的人全死呢。”
姬豫似乎怕姜羽,喝完自己杯里的茶之后,有些紧张地看着姜羽。
结束后,姜羽便叫来人吩咐。
“去查清姬豫边是谁在教他这些,查来之后,杖杀。日后姬豫、国君、王后边的人,都要仔细排查,不可再让这样的人混去。”
这哪个疯教的,行刺姜羽?
他说这些话,当着满朝文武敬姜羽酒,当然是有人教的,来讨姜羽心。
姜羽微微笑了笑,没有喝,放了酒杯,说:“公的酒,本不当辞,但臣不胜酒力,这杯酒,公还是饶了臣吧。”
匕首铿然落地,刃上隐隐发黑,显然是淬了剧毒。
这孩看来真不是一般的聪明,本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