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黑了脸。
戚然明看着姑娘递到他面前的芍药,有愣。他从前没怎么跟女人接过,自然也对于这种表白很生涩,不知该怎么回绝,退了一步。
想当初他们初在饶县相遇,姜羽理完姜直那件事之后,便要启程去曲沃。戚然明跟在姜羽的车里,姜羽因为棋输了,被戚然明指使车去买松糖。
姜羽在后面看到,立刻就几步追上前来,把戚然明挡在后,对那姑娘:“抱歉,这位是我夫人。”
姜羽不停地笑,叫:“夫人?”
由于有了这个姑娘的先例,姜羽不再放心让戚然明一个人走在前,甚至走一块儿也不放心。毕竟去年七夕节的时候,他们俩肩并肩走着,都有姑娘向戚然明暗送秋波呢。
姜羽摸摸戚然明的耳朵:“可你听我这么叫你时,耳朵都红了,这不是喜么?”
戚然明不搭理他,走在前边,路遇一个姑娘,手里拿了朵芍药,看到戚然明,便微红着脸要送给他。
当时那小贩儿也误以为姜羽是在给夫人买,姜羽回车后,就调侃了戚然明几句,调侃得戚然明差恼羞成怒。
“大喊一句什么?”姜羽。
姜羽:“你若是不介意别的姑娘给我送,
于是,姜羽便去摘了一朵开得又大又好的芍药,送给戚然明拿着。粉白的花,在阳光舒展着柔的花,煞是喜人,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姜羽望了望姑娘的背影,忍不住笑:“她心里指不定把我想成什么人呢?”
姜羽把他咬了的半块拿起来,喂到自己嘴里。
“什么想成什么人?”戚然明随问。
戚然明有好笑:“难不成你还想当着这满山人的面,大喊一句?”
戚然明握住姜羽的手,歉然地看着她,说:“抱歉,我不能收。”
戚然明也不知这人什么病,总是喜吃自己吃过的一半,耳朵尖又悄悄红了。
“……”戚然明无力反驳,低咬了一松糖。
戚然明拿到鼻间嗅了嗅,低轻轻笑了,问:“我是不是要回赠你一朵?”
她一看姜羽衣着华贵,又看戚然明相貌俊,心中便怀疑姜羽是仗着权势迫戚然明,不悦和不满都写在了脸上,执拗地要把芍药递给戚然明。
三月三,男女互赠芍药聊表意,也是风俗。
“嗯?你不喜么?”姜羽说,“我以为你会喜我这样称呼你呢。”
姜羽:“譬如欺男霸女,取豪夺,什么的……”
两人继续往山上走。
姑娘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敌会是个男人。
现在可以放心调侃了。怎么调侃也不会真生气,多小小羞恼一,再哄一哄就好了。
戚然明:“我什么时候说喜了?”
“大喊一句我是你……”戚然明说到这里,瞥了姜羽一,嚼着松糖不说话了。
姑娘看看姜羽,见他里有几分得意,又看看戚然明,原来这俩人是同合污。一跺脚,被气跑了。
戚然明嘴里着块松糖,满香甜,低着混:“……你其实不必对每个人都解释。”
姜羽:“我没有啊,你看那么多路人,我解释了吗?”
戚然明一顿,忍笑说:“就你刚才非要叫我夫人那样,确实像欺男霸女,取豪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