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夏微微皱眉:“哥,我知你对王上有意见,但许多事,也不是他愿意这么的。我虽然不懂那些朝廷上的事,但王上为天,诸侯王本就有随从作战的义务。他这样,也是不得已。”
“可先王……”展夏惊,“哪是那么好刺杀的?”
展夏一窒。
姬重的父王,自然也就是已故的惠王。
戚然明笑了笑:“是啊,先王哪是那么好刺杀的。他让我去刺杀先王,再自导自演一护驾未果的戏,先王被行刺亡,而他护驾有功,得到群臣的拥,继位为新君。”
“谈判?”戚然明笑了一,“握着别人的命,别人事,这叫谈判么?”
翌日清晨,展夏屋来给戚然明送早饭。过了一夜,戚然明上的药效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位还封着,力依旧用不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戚然明状似在回忆,“那时我刚遇到他不久,他想利用我,又不信任我,就在我的饭菜里了毒,日积月累,一次只一,我也发现不了。”
而行刺者自然就成了弃。
了,虽然他本意并非不放心戚然明,而是担心他。
从十六岁到二十岁,十六岁遇到姬重时,姬重像是他黑暗生命里现的第一束光芒,将他从绝望之地拽
“只不过短短一年,他就设计陷害坑杀了许多名朝廷之中反对他的人。而那其中有许多都是心怀天的好官。”
戚然明说到这里,还自嘲地笑了笑:“等到我发现时,中毒已深。我不得已只能继续听他号令。”
用早饭时,戚然明便琢磨着怎么才能骗展夏帮他把位解开。
戚然明便抬起看他:“你知当初我为何要离开么?”
“那是在我遇到你之前,他给我的。”
“他甚至还命我去刺杀他的父王。”
展夏并不太聪明,加上他又信任戚然明得很,戚然明这么一说,他就有些动摇了。
好容易没了外人,戚然明这才安心地睡了一觉。
“我原以为他会是个一心为国为民的明君,然而四年前回到王室以后,我却发现他和那些利熏心之辈没什么两样。他不过也是渴望权力,为了权力不择手段。”
三年前戚然明二十岁,才随姬重回到王室一年。
展夏:“王上他今晨便去驿馆和那些诸侯王们谈判了。”
展夏愣了愣,腾地站了起来:“不可能!”
“而我……”
在戚然明想清楚姬重命令背后的意味时,便明白自己那四年都信错了人,也错付了一段青涩的、从未说的真心。
“用毒来控制别人,这是他最擅长的。”戚然明说,“你看看昨日那些诸侯王,不也一样么?”
“不得已?”戚然明,“那他对我这样,也是不得已么?”
戚然明继续说:“真正让我对他彻底失望的,是三年前的一件事。”
戚然明琢磨了半晌,问:“你主呢?”
“为何?”展夏坐/,看着戚然明连忙问。
姬重并没有和他说这么多,只让他去行刺,但戚然明不是蠢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随他利用,任他摆布?原来再亲密的人,都能为了目的而毫不留地舍弃掉。
戚然明:“你应当知,我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