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明并没有挣扎,冷冷地看着姬重,明明他是被压住的那个,姬重却觉得自己被俯视了。
“如果我真的遣散后,只要你一个,你就答应留?”姬重问。
姬重:“既然知自己是/隶,寡人想要信你,怎么还推三阻四的?”
“难姜羽还能因为这个,率兵攻打王室?”
他咬了牙,右手抚上戚然明腰际,低声:“任你说什么,你今夜也跑不了了。”
姬重觉到了和姜羽对话时的极度羞恼。他恼羞成怒,一把攥住戚然明的手,拖着他把他拽到了床边,一用力,将人摔了上去。在戚然明起之前,覆压上,一手将戚然明两手在,用压住戚然明的。
戚然明轻嗤了一声:“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明明自己也只是个歌姬之,费尽千辛万苦才爬上去,如今却来嘲讽别人的,不觉得自己太卑劣了么?”
戚然明
这一对比,姜羽的好简直不要太明显。他从不会瞧不起他的,从不会迫他,一直十分敬重他。
戚然明似乎有些意外,他竟能同意?他挑了一眉:“或许我会考虑考虑罢。”
他偶尔的狠辣与果决,更让姬重欣赏不已。
姬重却突然笑了,手撑在桌面上,倾靠近戚然明,着戚然明的巴:“你可真是贪心哪,然明。”
戚然明皱眉,偏过躲开姬重的手,中毫不掩饰的厌恶,讽:“你既已坐拥万里河山,享有后佳丽三千,却还要我一个/隶,贪心的恐怕是你罢。”
而那时候的戚然明才十六岁,单薄又丽的少年,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对所有人的心怀着警惕。一双乌黑的眸里满是茫然与无助,惹人怜极了。
少年原则很,姬重明明觉到他对自己心怀仰慕,却总是在这事上不肯,怎么也不肯。直到他到了戚然明的底线,戚然明决然选择离开,姬重才知他不仅仅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戚然明这嘴大约是跟姜羽待久了,学来的。他以前可没这么能说会,他以前话很少的。
越是得不到,越是不甘心,越是不甘心,真正意义上的便被不甘心挤压蚕,变得越来越少。于是愈发执拗。
这是戚然明第一次因为/隶这个份,到被羞辱。他猛地抬,看着姬重冷笑:“寡人寡人的,你这位置还不知是什么手段得来的。你的母亲也不过是个歌姬,你是她的儿,份未必比我贵多少,自命清些什么?”
从前姬重因被羞辱时,戚然明都会安他,鼓励他。这还是戚然明一回讽刺他的,姬重一气红了,近乎不可置信地看着戚然明。
而是一只有着锋利獠牙的幼兽,有孤狼一般定冷厉的神,他长大以后,谁也无法轻易让他臣服。
姬重看到他第一,便想把这个少年留在边,除了他认为这少年成长起来以后,会是他极大的助力之外,也是被少年的外表所蛊惑。这年代男风并不稀奇,在戚然明之前,姬重不是没有碰过男人。
戚然明的骨是单纯柔的,这一姬重比谁都清楚。
戚然明离开后,姬重曾花了许多时间来找他,渴望逐渐染上不甘等等别的彩。如今再见到他,还是一个没有反抗之力的戚然明,姬重对他的渴望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