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江楚生真的死了,只怕他现便是在加快他死掉的速度。江顾白咬了咬牙,却是无法开应承,他怕江楚生是装得伤重来诱他承诺,分明先前没有伤得这么重的,如何这么些时日里,他却一副快要死了的样?然而,万一呢……
江顾白猛然起,“不行!”
“顾白……顾白,若我今次侥幸不死,你可能答应与我夫妻?”
江顾白摇,“不可……”
“后来了凡大师认定你能改变我脾,我暗自取笑,只觉得他火金睛一世,终究看错,你本是我禁锢住的,如何改变我?”
江顾白听他说得真又惨烈,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而此时此刻无法深想,忍不住:“你都已这样了,何必?”
你了。”
江顾白抿着唇,本想要让他别说了,可是听他这话,却不知为何没有阻拦,暗暗想着,我听一听也无妨。
“你说你好断袖时,我的确……只是对你起,这样一来,便可迷惑于你,但你并非真的断袖,叫我计划落空,我当时是有些生气的,好在后来……”他笑,“后来用武当引你,你果然中计,其实我说的话半分也不实在,武当秘事,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查到?何况我告诉你的是阮清,阮清她虽然喜你爹,但自从你爹娘被废武功,逐山门,她未曾阻止得了,一怒之,早便离开了武当,你若要查她,等你查到武当,只怕已过了三四个月。”
“后来你带我门,我也不过贪图你,多日寂寞无聊,撩逗而已,然而,后来你被压成重伤,我是有些歉意的,虽然不多……”
江楚生顿了顿,苦笑:“顾白,我比你想的贪心,我不是想求你原谅,我是……”他伸手去,覆在了江顾白左手手背上,江顾白的手动了动,然而还是没有甩开。
“我那时正是疑你别有它意,想要调虎离山。”不过,他说的那些引他的话竟是假的,这也叫他料想不到。
江楚生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这是我,临死之愿,若不得逞,我……我就算死了,那也记得……记得我这一生喜上一个人,却无法得他回应。”
江顾白忍不住哼了一声,但看他有气无力地叙说,还是没有说什么讽刺的话来。
“顾白,你是不是
“顾白,你可不可以……在我临死之前,从我一回?”
江楚生目光黯淡,自嘲:“像我这样的人,连死前的愿望,也无法让你这样心善的人完成。”
江顾白脸微红,暗这人果然不要脸,旁人动心都是别,他动心竟是在床上……
“顾白,你知吗?我是何时对你动心的?”
“后来,你在床上叫我一声江哥哥,向我求饶,不知为何,我的心便动了……被元白害了,你来看我帮我,我不过是觉得你多闲事,我在牢中忍上一两个月,一来是想看看那小兔崽到底能心狠手辣到什么程度,二来则是想要挨到生死关再炼易筋经。元白不敢杀我,他只会让别人来杀,然而中元教上无人有这个胆,有胆的我也可以三言两语戳中他的心事让他转为我所用,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来帮我……也许,你帮我时,我也动了心,但真的动心,却还是你我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