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呆的是我。”他说，“在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包括姜妙在的三个人，都在欺负贺炎。他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些东西该有多么机密，却堂而皇之地当着贺炎的面研究讨论，在空气里写满那些贺炎本看不懂的算式，还若无其事地支使贺炎给他们端茶倒。

        “趁着我在那个阶段，心都不安定的况，拿这些资料来诱惑我换取我的新算法。”姜妙说，“我记得你告诉我后来他们俩联名向国家科学院推荐我？你当时没细说，但我猜，推荐的方向一定和压缩空间或者瞬移技术都没关系？”

        “你们这些人大概会觉得我们搞科研的都是书呆。”姜妙放茶杯，“可任何圈都有政治斗争，搞科研的也不例外。”

        啊，这个人啊，他终于想明白了啊。

        姜妙握着杯的手微微用力。

        “……所有我边的人，对我的态度和对你的态度终究是不一样的。我能把我所有都给你，

        “因为太清楚这件事，所以才放心地告诉了你那些违反了保密原则的事。”贺炎眸光微黯，“而那时候的我不是不知你的境，却为这种况到兴。因为这种境况得你只能将自己和我绑在一起。我是这么自私，明明什么都明白，却从来没有站在你的立场，去考虑你的心和受。”

        姜妙端起茶杯：“你那时候只是陷了思维误区。”

        贺炎嘴唇动动：“所以他们是想……”

        “他们两个在欺负我。”姜妙说，“只是谈谈我的新算法而已，他们就拿这种东西来。你可能不理解，这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嗯，有人拿了刚刚了生产线的最新型号的枪械给你，你舍得不摆摆吗？”

        贺炎沉默了一，承认：“是的，他们推荐的是武方向。”

        以森和埃尔的智商，这些都能想得到。

        贺炎苦笑。

        “后来大哥说了一句话。他说：离开我们巴达克家她什么都没有，她怎么这么有胆敢跑？”

        森博士和埃尔博士在见到姜妙之前，虽然不知细节，但已经大致知了姜妙的份和投奔纳什的原因。姜妙是一个这么优秀的科学家，她来投奔的是赫赫有名的巴达克家族，巴达克家族得到她之后，为了利益最大化，必然会想办法把她国家科学院。

        贺炎沉默了很久，缓缓地说：“我反思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在那个时候，我心里认定你是没有别的路可走的，我心里其实非常明白你孤一个人来到纳什，其实是一无所有，只能依靠我的。”

        “我当时听了……浑都难受。我没有想到大哥会用这种吻说你。我才意识到，大哥是我的家人，不是你的，纳什是我的国家，不是你的。”

        “是啊，为什么呢？”姜妙嘲地问，“你想明白了吗？”

        ……

        “你离开之后，大哥知我告诉了你很多不该告诉你的事，狠狠地训斥了我。”贺炎薄唇微抿，“其实我自己回想起来，也是到不可思议，我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怎么会打破这么重要的原则呢？”

        “从我这里拿到好，再卖个好给我和巴达克家族。他们可能本不觉得是在忽悠我，大概打心底觉得是在跟我等值交换呢。”姜妙摊手，“看吧，别把我们搞科研的当呆看。”

        长眉，眸角斜飞，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