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看看地，人嘛，唏嘘的时候总会给自己找儿事。”谭昭抬看向孔宣，“你怎么也来了？”

册封大殿在三日后举行，妲己难得又拿了祸国妖妃的劲，但在纣王的嗅觉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你在看什么？”

很多事，只有明白了自己位置,才能更好地去解决问题。

“什么话？”

“嗯。”谭昭难得给了一个非常矜持的回答，而非回一连串的话。

闻太师的眸锐利得仿佛一把刀,活似要剐了谭昭一样,但到底他没有动手,因为他足够自信,也因为老友的孩尚且年幼：“有时候人太聪明,反而不好。”

谭昭摸了摸巴，看了看突然探来的月：“大概，是脑了吧，就像你心中明白殷商气候已倒，却仍旧留在朝中一样。”

谭昭如是：“你觉得什么兔妖鹿妖能与狐妖妲己相比？不，我不这么认为，她这么狠毒狡诈又善心机的妖，妖族很多吗？”

“等量劫一过，她上了封神榜，我定饶不了她！”孔宣的语气，似乎是笃定妲己能上封神榜了。

“你说的，我明白。”所谓苍蝇不叮无，简而言之。

册封大殿，妲己一华服站在台上，而纣王……不敌妃“香”，站在上风默默相望妃，不过即便如此，明人也能看到大王有些难以忍受的表。

……孔小鸟虽然不大合群，也知妖族中像狐妖这种的，绝对是凤麟角。

“无趣得很，一群人来来往往地奉承，敬酒，捧，却各个都有小心思，有的图名，有的图利，有的图，没意思透了。”孔宣显然非常厌恶这些表面功夫，他生而骄傲，不他的，连看一都懒的，更何况是这样的宴会了。

天上却没有什么星，黯淡得很，连月亮都隐在云层之中，不想见人间大地之景。

作为知真相的人，谭昭笑了笑，却并未破。

“既然你也认同，为何还要费尽心思将纣王与狐妖分开？若你心中明白，就会知没有狐妖妲己，也会有兔妖妲己、鹿妖妲己，人的心思不灭，光治标是没有用的。”

一对“有人”能见不能相拥，多么可怜啊，两方隔着人海相望，然后纣王……一度很想呕

孔宣看着事事不过心，但显然是只明白鸟。

谭昭摇了摇,十分笃定：“不会,至少现在，还不会。”

讲理，妖族在人间名声虽然差，但大分妖都很和善且与世无争的，若不是巫妖大战搞得两败俱伤，妖族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坏名声。

所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便是如此了。

以人间为棋盘，两教弟为棋,明面上是殷商和西岐，实则是截教与阐教的相争。

反正，场面一度非常诡异。

说罢，当即拂袖而去，那边纣王不知兴起又搞了什么,谭昭站在阴影里，看着不远灯火相映，如同白日一般闹。

“你以为,老夫不敢杀你吗？”

至于人族，谭昭不知有没有过圣人的,也无意去猜度圣人的心思,他只要明白他是个人,就足够了。

“那你还在试探什么？”

想到这个，孔宣就忍不住生气。

“不过你的话，我不大赞同。”谭昭忽然来了一句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