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韶拖着一只熊猫回来，乐得谭昭多吃了一块鹅肉：“哟，这谁啊，胆敢在山神上动土，活腻歪了？”

谭昭也是见好就收，赶忙将消息共享了去。

“怎么可能！区区几个凡夫俗，我会怕？”

“……”谭昭已经猜到了结果，这个世界虽然妖妖怪怪很多，但人死后，除非怨念深重化为妖鬼，否则都会直接往地狱往生，不会在人间停留。

虞韶还是有些不大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有事隐瞒我。”

“什么？”

谭昭没想到是这样，但他更惊讶于少年的态度：“你似乎很不喜他们师徒？”

“这二人名气大得很，却是沽名钓誉之徒，有些小手段，引得士族众人追捧，不过是续命，还比不上你那手段，你找他们作甚？”最好笑的是，他那个爹居然还真被唬住了，他娘亲才不会在意那些后虚名呢，不过是花钱买个安心而已。

文才嗯了一声，半晌才开：“家父曾重金请二人来替家母招魂。”

谭昭颇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上门找茬吧。”

不仅是琅琊孙氏，还有吴郡陆氏、吴兴沈氏，更有琅琊王氏先后慕其名，什么鄱阳太守啊黄门郎啊都敬奉二人，人脉之广，堪称士族“交际花”了。

文才的脑仁开始：“我说不过你，不过我朋友并不多，你就算一个，如果你他日走投无路，可以来找我，我必保你命！”

这有名有姓，打听起消息来就容易许多了，还没等虞韶从红罗山上来，谭昭就收罗了厚厚一沓，这才明白杜恭其名在南方的意义。

“谁？”虞韶是真的不大记人，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那个无双公啊，他不是因为服散过度死的？”

谭昭非常不要脸地开：“当然，我有很多事都隐瞒了你。”

“来这么大？”

“怎么，怕了？”谭昭玩笑。

“你……”

谭昭有些动，然后拒绝接受：“你不要唱衰我，我超厉害的！”

“……”这是他要侍奉的明主，不要气，不要气，气了你就认输了！

“是服散过度死的，但我却打听到了一另外的东西。”

“陆无虽然激却不是傻，没理为了服散面连

比不上比不上，难怪文才的父亲都会请二人作法了。

五斗米教,顾名思义,你要教，就要交五斗米的孝敬，算是鄙称。远的不说,近的，王凝之就非常笃定五斗米教。

“陆无吴郡陆氏，陆氏与杜恭交好，陆无虽不是嫡系，却少有才华，受族中资源倾斜，堪比嫡系待遇。”

……你杀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过谭昭不会去说这戳人的事，反而提起了一有趣的发现，“你还记得陆无吗？”

至于孙承一个不小心丧命于虞韶之手这种事，他就不拿来吓唬人了，毕竟说来人或许也不信呐。

“嗯？”谭昭开始装无辜，现在将人扯来，实在为时过早。

少年转就走，再不停留，他还是回去找人查查孙承吧。

而如今既然孙承已死，连个怨魂也没留，人间的理，有事弟服其劳，反之亦然。老弟死了，可不得给人师父去送个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