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的话，”祁意说，“开问就好了，我不会有压力的，你哥是心灵那么脆弱的人吗？我超大的。”

他和祁意一起度过过两个新年。

一脸言又止的咀嚼着。

祁意已经久没有这样叫他了。

散伙饭既是离别局，也是告白局。

陈荨人心善开朗外向，整个饭局来，告白接连不断，但全都被她拒绝了。

“考得好不好我不得结论，但自我觉发挥得还是很不错的，”祁意从宋潜碗里夹走了一块香菇，笑着说，“宋之颢小朋友，看我的厉害就好了。”

他有他的小朋友就够了。

况且，他就是即便有看着合缘的，那又怎样，他不会谈恋的。

他有了一个喜的人。

因为是中唯一也是最后的一次饭局，所以他俩也就都多多少少被灌了些酒，不过幸好今天他俩早就料到了这一，就没有骑车来。

宋潜扯了张纸，把祁意嘴角方的一油渍抹净，浅笑着说：“好。”

因为是他们的散伙饭，宋潜和唐燃就是再怎样也不合适跟着去，就都各自留在家里复习。

“这本来就是大份的吧，已经够了，”祁意说，“吃少了会饿，吃多了撑着就更不好受了。”

所有的愫，暗恋，不敢说的告白，在这一天都爆发了。

这两年半里，他和祁意一起为对方过过两次生日。

宋潜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那，考得好吗？”

又不是买花，选最好看的那朵吗？

宋潜默默的把土豆鸡又拖了回来，掰开筷，夹了一块土豆嘴里。

祁意虽然对着外人没那个心也没那个时间去外向开朗，但凭着长相众，成绩优良，和他告白的人，也不比陈荨少。

他认识祁意，和祁意一起生活，受到这样的一个温柔的“哥哥”的照顾已经两年半了。

“我……”，宋潜那筷戳了戳那块被炖得的鸡肉，沉默了两秒后低声说，“我不想给你压力。”

祁意觉每一个和自己表白的人，他几乎都不认识，或者认识但不了解，这样的人，来表白，他怎么会草率的同意？

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增长，两个人都觉得这个称呼带了不明所以的羞耻意味，所以也基本上不提及了，冷不丁这么一听，宋潜心底不由的生起一难以言喻的动。

有那么久呢，别再饿着了。”

“刚刚那么多人说要送你回去，”祁意第一次喝酒，酒量不行就有开始醉了，他迷迷糊糊晃着

在旁观者宋潜看来，考的那两天他觉日过得既提心吊胆又缓慢，不过在事后回忆起来，却又觉得是一晃就过了的事。

日日夜夜刻骨铭心的人。

饭局散场后，陈荨和祁意并肩往林镇那边走着。

不过毕业的散伙饭，祁意和陈荨还是去了的。

祁意考后，心态和陈荨一模一样――此事已过，再想无意。

“你怎么，”祁意问，“不问我考得怎么样？”

他俩甚至都没有再回学校对过答案，都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假使真的考砸了，那就是考砸了，对答案也只是提前把血淋淋的事实揭在前，而后徒添烦恼罢了。

他一共考过五次第一，收到了祁意给的五次“第一”礼。

☆、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