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棉记得当时无助的觉，班里的人因为怕那个男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

“林小棉！人呢！”秦十五绕了一圈没找到，又低看着只剩背景的照片。

九月，怎么可能是九月……

“林小棉！”秦十五追了两步。

“这个给你。”林小棉翻一张照片，到秦十五手中。

人呢，人怎么会不见？

为什么死亡的时间对不上，这个秦十五是九月死的，那他穿越的那个“秦十五”呢，为什么是除夕死的？

他十六年前扯淡跟对方说自己是穿越那件事，被她记住了！而且――她还相信了！她刚才一定认自己了！

秦十五十六年前是这么跟她说的：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肯定认不我了。

秦十五低看着手里的照片，看得来被人好好地保过，封存了十六年，照片的边边角角都有些打卷褪。

这一切都是他在梦吗？

就在秦十五纠结的时候，林小棉忽然沉默的哭了一会儿，然后放开了他。

她撑开伞，匆匆地转，低声：“我认得你的。”

她这位“救命恩人”很忙，不是在应付其他的追求者，就是围着路潼打转。再后来，又是突如其来的绝症跟生离死别。

“等等！”秦十五觉得林小棉抱得太紧了，“等等等等！”

林小棉一直想谢，一直找不到机会。

叫“林小棉”吧，好像显得他没大没小，多没礼貌似的。

在那个午，有一名少年忽然拽着她的手臂，把她从泥坑里扯了来。

而且路潼说，秦十五咽了咽，路潼明明说过，“秦十五”是除夕夜去世的，还没有过完这个新年。

九月……

他心里一动，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心中：林小棉知他！

林小棉现在是这么回答的：“我见你的第一就认来了。”

另一张照片是空白的，只有一个背景，但是秦十五认来了：这张是他的自拍。

秦十五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疼的皱起了眉。

秦十五的手抖了一，再抬的时候，林小棉已经消失不见了。

秦十五的瞳孔猛地缩小了。

这话她早就想说了，在一个鸡飞狗的午，阳光很好，场很闹，一十二班的教室里，她被人大的坏小孩威胁，让她站在讲桌上为他抄作业。

“谢谢你。”她低着，跟十六年前一样。

那不是他穿越来的那一天吗。

――他之前那手机的纸，就在足球场上拍的，人已经消失了，但是背景还在。

照片里是一张游乐场的合照，有他，有路潼，还有穿着玩偶服的秦初。

是抠图吗，怎么可能……林小棉没事儿把自己从图上扣掉什么？

这好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她因为瘦小好欺负的缘故，永远都是被霸凌的一线人员。

他脚步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转朝着南山公墓狂奔。

秦十五的心越来越厉害，他跌跌撞撞几乎跪在了“秦十五”的墓碑前，终于留心看清楚了“秦十五”去世的时间。

“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心里说不上什么觉：“怎么跑的这么快？”

她这一声谢谢，足足等了十六年。

叫“阿姨”吧，他死都不会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