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光了。”顾青裴直视着他的睛。
顾青裴站在门看着他,却有些僵。
那一张张照片,就这么铺散在他和原炀之间,形成了一条看似很短、却又存在着无数障碍的路。
原炀,你究竟在想什么。
“去,去!两年了,两年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就是看不得我过安稳日,你都他妈交了个小女朋友人生一帆风顺了,你还来招惹我什么,我顾青裴欠你什么?你他妈说话,我欠你什么?我因为你丢了工作,丢了人,至今我那些照片还可能在谁的电脑里像颗定时炸弹一样悬在我脖上,我在北京城混不去了跑到国外去,我都被你成这样了,我他妈还欠你什么!”
“嗯……”顾青裴暗暗握紧了拳,迫自己把脑海中所有跟从前重叠的画面都剔除掉。
总是回想过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原炀指着那些照片,颤声:“顾青裴,你欠我两年半,欠我九百多个日日夜夜,也欠我一辈。你当年敢扔我一走了之,你敢不闻不问地把我扔在原地,
原炀却还坐在椅上,直勾勾地盯着顾青裴,中拉满了血丝。
原炀皱眉:“你不饿吗?”
走到客厅,看着这个房里熟悉的件,那种熟悉的觉瞬间包围了顾青裴全,回忆充斥着他的每一个细胞,让他避无可避。
原炀自顾自地到桌前,喝了一豆浆,然后一个冷笑,“我想知,我们当初在这里同居的日,你还记得多少。”
箱里的东西倾泻而,有得直接飘到了顾青裴脚边,顾青裴低去,看着地上的那一堆照片。
节都透着这个房一直被心打理着。
顾青裴调整好绪,去浴室洗脸刷牙,当洗漱完毕的时候,原炀也推开了门,“早餐好了,来吃饭。”
全是他的,至少有两三百张,都是他在新加坡时候的照片,有些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这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原炀猛地站起来,以更大的音量吼:“你欠我一辈!”他冲到墙边的玻璃展柜里,暴的拉开柜门,从里面抱了一个工巧的铁箱,然后把那箱摔到了地上。
原炀拿勺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轻轻地把骨瓷汤匙放了碗里,动作轻得甚至没有发一声音,他看着顾青裴,深邃地目光仿佛能把人去,他说:“我会让你一样一样地想起来。”
顾青裴低着,不断颤抖着。
他一套便装,穿到了上,然后迅速走衣帽间,关上了门。
“想起来有什么意义!”顾青裴突然怒吼:“有他妈什么意义!你究竟想什么!你要是就想跟老睡觉,我他妈现在就跟你睡,然后你以后再也别来烦我!再也别现在我面前!北京城这么大,长安街十车,总有一条是我们碰不上的!总有一条是我们不用看到对方的!你能不能放过我,能不能放过我!”顾青裴绪的爆发毫无征兆,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他只觉得里有什么东西被着了、爆裂了,所有负面的绪倾泻而,他甚至控制不住一脚把那张钢制玻璃的小饭桌给踹翻了,豆浆和其他撒了一地。
顾青裴突然有些愤怒,他冰冷地看着原炀,“你把我带来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