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筝在小院里逗留了许久,似乎每一都能让她回想起许多的往事。
祁少真不解,然后就见一辆车从车队中间驶,停到了他们旁。
殷筝回到王府,就见闻泽在屋里等着她。
车门帘被人掀起,殷筝从车里来,车时闻泽还伸手扶了她一把。
不来黔北,假以时日,祁少真也定能使黔北恢复原来的稳定。
殷筝费了些功夫,才在床发现了一暗格,暗格极难打开,若非跟来的长夜军里有擅长机关一的,她今天怕是要徒手拆床。
暗格里装着一个很大的漆盒,漆盒上雕刻栩栩如生的浮雕,还镶嵌彩贝与金银丝线,图案致华,与北地的犷之风格格不。
漆盒正面盖上,雕刻着安武的生辰卒日享年,以及她的闺名闻茯
殷筝也没在王府里闲着,她带上江易并几个长夜军,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曾经住过七年的将军府。
祁少真愣了愣,毕竟是个半大少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微红了脸,有些不自在:“那、那就照殿的意思。”
因北地苦寒,王府名光鲜,置却是格外的乏善可陈,没什么好看的景致,也没多少仆伺候,看起来格外冷清。
许是早就听长夜军汇报了她的去向,闻泽见她回来也没多问什么,而是拉着
因卫十砚谋逆,将军府的大门早已被人贴上了封条。
殷筝拢了拢上的斗篷,踩着满地的狼藉走屋,在安武死前躺的那张床前站了许久,然后才开始在屋里翻找。
殷筝绕路找到一小门,虽然小门上也有封条,但是因为地偏僻没人看见,殷筝擅自摘了封条,推门而。
祁少真愣住:“这位是?”
一行人在黔北王府大门前停,祁少真正要领闻泽去,就见闻泽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稍等一。
闻泽阻止:“不必,让她和我住一间院便好。”
北地实行火葬,火葬后剩的尸骨灰烬大多会被埋坟地,也有些人会将亡者骨灰供奉在祠堂。
门后是她跟安武初来将军府时居住的院。
闻泽:“她便是父皇给我指的太妃,因婚期延迟,我又要来黔北,怕她一人在雍都待得无聊,就带她一块来了。”
闻泽是为公事而来,第二天便随着祁少真了门。
江易不解:“找什么?”
祁少真没想到还未正式成婚的太妃也来了,连忙叫人去多收拾一间院来。
随后殷筝就像一抹孤魂在将军府游了一整天,直到天快黑了,她才来到正院主屋――也就是安武嫁给卫十砚后住的地方。
殷筝回了他一个略显惊悚的回答:“安武。”
……
将军府也没有祠堂,殷筝还没离开黔北的时候就问过卫十砚,卫十砚说是不愿安武太过孤独,将安武的骨灰留在了边,还向殷筝保证过,不会让人冲撞了安武。于是殷筝便猜,卫十砚多半是将安武的骨灰藏在了平日起居的地方。
经过查抄后什么都没了,只剩院里的架,架上还挂着枯的藤。
殷筝抱着漆盒,轻声:“我来带你回家了。”
“原是太妃。”祁少真向殷筝见了礼,这才领着闻泽和殷筝两人一块了黔北王府。
安武在北地有自己的坟,但殷筝知,那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