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筝放琵琶,正好接住飞扑而来的逢年,浅笑着:“好了好了,没事了。”
和闻泽一块从雍都发的大队人早已抵达吴县,但碍于闻泽落不明,所以一直不曾继续前行,如今只要传个信过去,不消一日便能与他们汇合,一块启程前往边境。
车外的长夜军听见殷筝这话,不由得连连:就是就是,论起暗杀,虎啸军那群门外汉怎么能和他们比。
车四周的护卫和车夫都是长夜军,殷筝也不怕被人听去,直言:“嗯,那虎啸军并非是受殿指使,殿自然要送信回去,将此事查清。”
至于她和闻泽之间的赌约,虽然闻泽输了,也答应不会再叫长夜军跟着她,但闻泽若是真要杀她,又怎会在意那小小的约定呢。
关于这些,早在殷筝和闻泽坠崖后两人就曾商讨过,但因为他们相互交不仅没什么障碍,反而有种旁人都难以理解的默契,所以简单几句就讨论了个大概。
柳夫:“那你让江易抛尸……”
柳夫不再言语,只是面上显了几分迟疑,能看她心中还是有些顾虑的。
年终于见到殷筝,顾不上许多,越过众人跑了屋里。
长夜军则是只留了几个人来,剩的不是四散藏匿,就是外去传消息。
车上不好看书习字,棋稳赢也没甚乐趣,琵琶也早就被江易给拿走藏了起来,殷筝找不到事来打发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就随提了一自己对那两拨刺客的分析。
车里殷筝继续:“我当时想着幕后之人定不会要我命,也是因此才会疏忽大意,选了第二日便启程,就是想让那幕后之人以为我上了当,这样就不会再派人到我这儿来继续栽赃殿。”
这事并未背着人,柳夫听见,默默记在了心里。
离开客栈之前,闻泽还写了封信,让长夜军送回雍都,亲手交到自己父皇手上。
殷筝:“就是想作证一自己的猜想,若真
柳夫一就通:“有人要挑拨你与太殿之间的关系?”
殷筝也没把话说死:“应该是吧,不然也未免太过刻意了,虎啸军虽为勇将,但却并非暗杀能手,殿若要杀我,派他们还不如派长夜军。”
殷筝支着脑袋,示意一旁本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的逢年给自己煮茶。看着逢年熟练地摆茶拿茶砖,殷筝淡淡:“第一次刺杀,与其说是要我命,不如说更像是要我知――虎啸军的人来杀我了。不然那虎啸军为何要如死士一般,才一被擒便迫不及待地吞毒自尽,就不怕我记他的样貌,派人回雍都打听,探听他的来历吗?”
江易和柳夫也了屋,江易蹲坐到脚踏上,看着柳夫给殷筝把脉,确定殷筝没落什么伤病,还较原先要气红几分,这才放心。
如今给柳夫解析,倒是说得详细了不少:“前后两次刺杀,应当不是受同一个人所指示。”
此次和闻泽一同前往黔北边境的官员听闻殷筝也在,虽不知其中缘由,但还是早早备车。待殷筝与柳夫逢年三人坐上车,柳夫压低了声音问殷筝:“姑娘,我方才听见太殿送信回雍都,可是与先前刺杀我们的虎啸军有关?”
柳夫惊愕:“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