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易把逢年推开,又避着鞭闪到了那位大小跟前,咔嚓一声把对方拿鞭的手给拗脱臼了。
大堂里的噪杂声减弱不少。
他们五天前落脚此,那会儿还没雨,客栈里空房也多,就要了两个房间,中间雨停过小半天,他们怕迟些还会雨就没走,果然后又开始雨,且这雨还越越大,来投宿的人也越来越多,便有人寻了掌柜,说什么也要掌柜多来一间房。
结果她这一手琵琶学得比瑶琴还惨烈,平堪称稀烂,不过一会儿,便有隔的人来敲门,叫他们消停。
“阿妹!”楼梯那边传来呵止声。
柳夫接过琵琶,轻拨几,随后便给殷筝弹奏了一曲。
隔那屋就是殷筝他们原先定的第二间房,让去的时候逢年还找掌柜问了,知是某个镖局的大小,非要一人一间,这才叫了镖局里的人去为难掌柜。
逢年早些时候没少在府里和那起捧踩低的婆对骂,加上人镖局的大小虽然任跋扈,但也是从小养的,被逢年劈盖脸一顿问候,气得脸都青了,拿腰间的鞭就朝逢年了过去。
那本想阻止妹妹动手伤人的青年听到妹妹的尖叫声,一个箭步上前,剑朝江易刺去
门在外自然不可能事事如意,再说如今客栈人多鱼龙混杂,他们三个女加一个少年,住一个屋反倒安全些,因此殷筝江易柳夫三人都没打算和掌柜拗,唯独逢年心思简单莽撞,险些和掌柜起争执。
“啊!!”
殷筝摇着把琵琶还给柳夫:“好奇拿来看看。”
学是不可能学的,她在音律这方面没天赋,瑶琴也是学了好几年才勉够得上寻常平,就不再来糟蹋柳夫的琵琶了。
大小并未停手,但鞭也没到逢年上。
一曲终了,殷筝听得有些意动。
之后几次,逢年也有遇到这位镖局的大小,此刻一听声音就知是对方,心里本就存着火,此刻不等殷筝他们反应,噌地一蹿到门边,打开门朝对方骂了起来。
逢年去把壶放好,柳夫关上门,走到殷筝边坐,问:“姑娘可是要学琵琶?”
掌柜没办法,挑来挑去最终挑上了殷筝一行人,退了一半的房钱要他们让一间房来。
逢年自小在雍都长大,早已习惯了天家说什么便是什么,一次远门就听到不少为逆贼说话的,不仅开了,还隐隐有些害怕,便加快脚步,和柳夫一起回了屋。
此地毕竟是黔北,大庆最崇尚武力的地方,卫十砚在这里的影响力也最深,所以不同于他,这里的人有许多都不信朝廷的那一套说辞,更有人觉得朝廷此举不过是要收回黔北的兵权,故而这段时日以来,黔北各地都不怎么太平。
要不……学学?
逢年拎着壶屋,就见殷筝抱着柳夫的琵琶在那瞎研究,江易坐在边上剥花生吃,嘴就没一刻停过。
“回来了?”殷筝放柳夫的琵琶,朝二人打了声招呼。
虽说都是拨弦,可柳夫手的瑶琴和琵琶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前者轻缓悠扬,带着如袅袅青烟般的仙气和韵味,后者急促如狂风骤雨,凛冽霸,合着外的天气,竟让人升起一难以抑制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