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卫十砚跟前，抓住卫十砚的衣服，瞪大了睛不敢置信地问他：“什么意思？你是说她知？”

卫十砚生于微末，靠李纯举荐才得以玄武营，凭借军功一步步走到大将军的位置，可即便手持玄武令，依旧有声音说他不过是个运气好的泥，若非他当初的陷害，安武嫁给谁都不可能会嫁给他。

殷筝听到卫十砚这句话，心的震动不亚于当初在忘音寺找到金丝乌骨的碎片。

可那会儿的安武早就是废人一个，别说拿簪，就是拿把刀，也未必能伤得了卫十砚。

免得未来哪天殷筝昏了，将此事告诉太或皇帝听。

卫十砚皱眉，很不喜殷筝说的这句话。

……

卫十砚以为殷筝是从李纯那里得知了真相，单独来找他求证，并不知皇帝太早已知，并早就知殷筝是谁的女儿。

“所以我不后悔。”卫十砚说：“因为不这么，她永远都不会属于我。”

卫十砚低看着殷筝此刻的模样，告诉殷筝：“她在临死前想明白了，叫我替她把她最喜的簪拿来，试图趁我不备,用那枚我送她的簪杀我。”

殷筝抓住卫十砚衣服的手用力到不停颤抖，卫十砚覆上殷筝的手背，继续对她说：“我原本没想娶她，还很讨厌她，不懂像她这样雍都的贵女，养在漂亮的屋里享受锦衣玉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来和我们抢军功。更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喜她。”

国师很少追问什么，在他看来只要不是现了能让安武复活的法,那就一切都与他无关，但他想起前几日殷筝吐血,又看同样是从前几日开始便忧思过度卧病在床的皇帝,问：“他们查什么了？”

国师淡淡地看了皇帝一：“对他而言，还有什么事能比你的更重要？”

殷筝使尽全力甩开卫十砚的手，后退几步，像是第一次认识卫十砚一样，上打量他，然后冷笑：“她现在也不属于你。”

所以他和李纯，用近乎残忍的方式毁掉了安武。

直到后来卫十砚奉命去接安武母女回大庆，因雍都人人都以为安武郡主已死，所以皇帝只能暂时将安武安置在黔北。

他把安武当成自己的妻，也将殷筝当成自己的女儿，原本他来雍都也是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看着殷筝嫁，可如今殷筝知了不该知的事，卫十砚自然不会继续留她在雍都当殷府的二姑娘，更不会让她嫁给太。

临死前……殷筝嗓发紧，想起当时她就站在不过五步远的屏风后面，因为安武说不想见她，所以她没敢面。

皇帝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思考怎样说会比较容易让人接受,后来发现这事怎么说都无法让人接受，脆叫徐公公去东取了卫十砚写给李纯的信件，交到国师手上。

也就是在这期间，卫十砚明白了。

卫十砚走向殷筝，想将殷筝打晕带回黔北，至于之后要怎么……李纯给他的枯兰之毒.的方还在，只要让殷筝服此药，她便会忘了一切，继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人都喜安武，扪心自问，谁会不喜雍都的太阳呢。

皇帝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