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醒来的殷筝慢慢回自己的手,把被盖过耳朵的同时,翻背对他们,只留半个后脑勺。
殷筝被国师一针扎醒时天已经黑了,之后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躺着发呆,直到后半夜,闻泽坐在桌前看折,突然闻到了一烧鸭的味。
她没再吐血了,但嘴里还都是血的味,手臂也很疼。
殷筝稍微收拾了一,之后喝掉半碗粥就放碗筷,说自己饱了。
——怎么能不吃饱肚呢!
十九还端来了,给殷筝漱洗脸。
闻泽不明所以,正要开问殷筝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被国师拦。
闻泽抬,就见江易拿着油纸包裹的烧鸭翻窗来,跑到床边扯殷筝发。
——骗。
将军动怒,还和大将军嘴,然后丢气急的大将军,朝殷筝走来。
国师起往外走,闻泽跟上,同国师在外说了几句后才来,并让伺候的人尽数退,只留十九和另一个长夜军在殿外候着。
不过片刻,殷筝面前就摆上了好的薄粥小菜。
,吃了起来。
“真的饱了,吃不。”殷筝靠在床,察觉到床摆着一排矮柜,矮柜上还放了些小件和书本,看起来并不像是没人居住的侧殿空屋,更像闻泽平日里睡
闻泽蹙眉:“你一整天没吃东西,就喝半碗粥能饱?”
闻泽从桌前站起,一边让外的十九传膳,一边把油纸包裹的烧鸭从殷筝手上拿走,还给江易:“这个你吃,她吃别的。”
殷筝上被血脏的衣服早在她昏迷时就已经被换掉,如今的她穿着一雪白的寝衣,长发披散在她背后,面苍白如纸,到外走一圈估摸第二天就能现城闹鬼的传闻。
国师在心里轻叹:不仅长得像,脾习惯也像。
殷筝看着前的场景,明明脸上的泪就没停过
殷筝侧去看自己的手臂,就见有人从自己手臂上一银针,随后那人开,声音清冷如寒冬腊月:“气急攻心伤了心脉,如今醒来便无事了,接来只需好生将养……”
闻泽了嘴角,倒也没阻止他,看着他把殷筝从床上叫起来,然后把烧鸭殷筝手里,促她快吃
国师对殷筝的了解仅限于安武寄来的那些信,远不如闻泽,但国师了解安武,也清楚记得,每次安武重伤在床,若是不想听别人啰嗦些什么“女当相夫教,而不是与人动刀动枪”,便会用被盖过耳朵,翻拿后脑勺对着来探望她的人,表示自己想静一静。
小臂刺痛,吐血后就晕倒在闻泽怀里的殷筝睁开睛,过往的一切回忆都如烟消云散,不留半痕迹。
一向和闻泽不对付的江易也抬看殷筝,底满满的不赞同。
,可她却低,扯着嘴角轻轻笑了一声。
江易“哦”了一声,捧着烧鸭在床边脚踏上坐
形似倩鬼的殷筝坐在床上捧着江易给的烧鸭,张哑声:“太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