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了他的后脑勺:“听我们的话,先去休息,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跟阿诤交代?”
“我听医生说你上也有磕伤,现在最好去休息,个检查,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孩。这边的况,我会看着的。”
这话一旁的姚清也听去了,是了,她都忘了,九年前那天晚上,儿确实绪激动地说过“他是我的命”这类夸张又不可思议的话,在当时的她看来,阿诤对一个从未谋面的孤儿产生这种是说不通的,刚好那之后傅尧诤就烧了一周,她就只当这句话是他生病时说的胡话了。只是没想到九年后的今天,他居然用行动证明了这句话的重量。
“我为什么要选那条路?酩哥,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为什么要想着走啊?明明这么多年他了什么我都看在里,我为什么就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为什么这么蠢啊?!”
八个字瞬间把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吊到嗓。
“肖先生?!”
肖乃屿并没有完全昏迷,他后仰在江酩的臂弯里,半睁着睛看着飞速划过的天花板,左手后知后觉地上不适许久的小腹,虚
肖乃屿前一黑,猛地呕一艳红的血来。
这话比如何安都有效,因为她明确地在表明傅尧诤拥有最好的抢救条件,这是真的能救命的,比任何好听的话都用。
“......”肖乃屿一时哽咽,哗啦啦的泪倒是暂时收住了。
今日她虽然席了婚礼,心中多少还藏着不曾外显的不甘与嫌弃,现这些小心思却是真正消散了。
“...你也别自责了。”姚清主动开了,看着肖乃屿说:“我知车祸后就调了市里最好的外科医生过来了,你大可放心,阿诤是傅家的独苗,我就算倾家产也会把他救回来。”
能在危机关以命相护,这份已经不是自己死守不承认就能扼杀的了。
既然如此,只要阿诤这回能平安活着,她就愿意成全,真心地去成全。
到了江酩,终于没忍住哭了声,一边哭一边自责:“...都怪我,是我不好!他都是为了保护我,原本那个位置...该躺在里面的是我才对!”
姚清急声问怎么了,那护士甩一句:“大血,动脉大血!”
她心中对肖乃屿的成见大山,到底是被傅尧诤用半条命的代价移开了。
“乃屿,乃屿!”江酩怕他绪太激动,单手给了他一个距离适中的拥抱:“你别这样想,这件事是意外,没人能预料得到。阿诤当年让我去接你的时候就说过,你是他这一世的命,当时我还听不懂,现在我却可以理解了。”
护士见omega不作声,便试着要把他扶去病房,肖乃屿原本都要被说动了,因为他也清楚,自己的只是在撑,本不可能熬过这未知的手术时长,然而就在他终于准备挪动脚步时,手术室里忽然飞奔一位神凝重的护士。
江酩一把抱起omega彻底倒的,方才一直待命的医生对于病人的状况似乎早有预料,立即上前引路:“快把人抱去急诊!怕就怕有伤!!”
“乃屿?!”
其实只要细想便会发现,肖乃屿从始至终也没有过什么让她无法接受的错事,她不喜肖乃屿仅仅是因为这个人的职业和家世不合她的心意,因着这一便无故遭了自己不少白和侮辱,何其无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