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初中就和陈楚航断个彻底啊？

        就算他优柔寡断没法主动说，但外力不是一直推着他俩分开吗？比如中考，比如老师，比如那次差被同班一男的奸，对，就那次，他只要什么都不，就能――

        “谢谢简选择我，我今天真的很兴，非常非常兴。”她那天难得不面，笑了。

        他只要顺从那男生的奸淫，就能――李愿简顿在这里不往想了。

        陈楚航的话振聋发聩，能止住他的发疯。

        “但我承认，我听到了你和林洋的对话，请原谅我没有立刻来保护你。我只是不知……你需要我保护你吗？”

        “因为简很容易纠结，会想很多复杂的事来掩埋自己真正的想法，然后又不甘自己凭什么没资格得到想要的，反复改变主意。而我太无能，分辨不什么是简最终选择的，所以我只好等待。”她说。

        那天的事李愿简全想起来了。

        陈楚航陪着他向老师告发林洋猥亵，老师瞪大睛再三确定，“老师真的没听错吧？林洋，一个男生，来扰同是男生的你？会不会是你们男孩儿之间开玩笑没把握好分寸？”

        他就知是这样的结果。但有陈楚航陪着，他才没逃走，着拳再三回答:“是，是，对，他脱我。他就是这样把我脱掉，这样把我摁在桌上的。”

        放学后，陈楚航突然说:“简后悔了嘛？”

        “如果是单指告诉你的话，我当然不后悔，我独独只担心你知后会嫌弃我。”

        陈楚航说:“那就是对其他事后悔了。那，简以后还会告诉我吗？”

        “简是那种一受到负反馈就会立刻缩回去的人，就算不是我的，但简也可能会不信任我了。”

        李愿简顿住脚步不走了，被戳到心事后虚张声势的凶狠表来看她，把她看慌了，脸上虽然没变化，但手在兜里上摩挲:

        “呃，我想借着今天简选择我的机会说，那个，那个，我真的很不了解这些事，如果让我猜来猜去的话我可能真猜不对，就只能等。万一，万一错过了什么时机，会不会后果很严重呢？”

        她:“所以，要是简依旧直白告诉我就好了，当然了你肯定很害怕，呃，这是我擅自揣测的，因为大家都会慌嘛，我可以，那个，呃，我可以为简提供坦白的勇气。”

        初三中考前，他没能到，于是他疏远了陈楚航，独自回家，在路上被……

        而现在，李愿简看了被摔的手机，痛苦地想，完了，他还是错了。

        ――他应该立刻纠正。告诉她。其他事一概不考虑，只是要向她坦白，如果没到，才是更大的错误。

        不然，他会毁灭，在以后无数次类似林洋的困局中，自己把自己毁灭。

        他默念了一陈楚航的名字，在全震颤的况一路跪爬而去捡起手机，赎罪般了屏幕上的灰，飞快打开微信语音，憋着哭声:

        “楚航，我要向你坦白。”

        ……

        当一气讲完所有事后，李愿简手脚得以轻松，他没有错上加错了……

        但讲过错后，就得对错误行弥补。

        “全都是我的过错，我可以拿自己的全东西来抵偿……比如，比如我可以放弃逃跑，绝不让你牺牲了。当然，你肯定需要钱，我可以把这些年得到的钱全交给你，现在立刻能用的有一百多万，只要你需要！”

        滴，李愿简像被屏幕到了一样，瞬间松开摁住录音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