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凛，刚想矢否认，但他发现这话不是问句，是陈述事实。

        那女人十分笃定自己的猜测。

        他又不是不知她和宋立辉有仇，连带着他会受牵连！

        别无他法，许昌只好改趴为跪，立刻重重磕了去，“姑，我的姑，饶了我吧！”

        每磕一，地面就发咚隆的一声，骨震得嗡嗡响，肤一片火辣，凉凉的血立刻了来，但他不敢停啊！

        他许昌自离家混上以来，从游戏厅、KTV的最低等守场人，一路混到现在，过人上人日这么多年，一向是别人他鞋尖喊着爷爷跪地求饶，把磕得响，等欣赏够了惨状，就叫人一棒打死扔了，跟杀只脆狗一样，谁又能想到他有这样狼狈的一天呢？

        都怪这个女人，都怪李愿简那个娼，都怪那个不住老二的宋立辉！他的目光如淬了毒般，但完全不敢抬让人瞧见，仍一个接一个的给面前的凶煞恶神磕。

        “爷，爷，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就是我老大，我就是你的狗！”

        “狗？”陈楚航声了。

        看样说这神经病心坎儿里去了！

        “对，我是您的狗！”许昌顾不上抹一把鼻涕泪，吐哈气：

        “哈，哈，主人，主人，汪――汪汪――”

        “汪汪汪，主人放过我吧！”

        陈楚航后脑勺抵着墙，冷冷俯视着前跪的黑帮老事。

        “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如实告诉我了，我就放你走，总要有人活着走去嘛，一个活都没留也得太过火了。”

        她轻笑一声，甩开手中被染成红褐的砍刀，走过来蹲。

        “你知组织是怎么控制李愿简的吗？”她抓住许昌的发，将他提了起来。

        传来的撕裂让许昌的大脑飞速运转，他妈的，没想到这女姘还真关心李愿简！

        “唔汪，主人，李愿简他，他杀了人，有证据在金老大手里！”

        可这个她已经知了，陈楚航不是很满意。她一逮到一个人，就会问相同问题，其他几人以及简本人都说过这个原因，但她又新得知，简在犯杀人案后也逃跑过两次。

        这就证明还有其他力因素控制着他。但她问不来……陈楚航有些焦心。

        “其他原因呢，没别的了吗？”

        许昌把都快摇断了，他确实是不知。

        “李愿简有尝试过逃跑吗，跑了几次？”

        “主人，他跑，跑了三次。”

        陈楚航瞳孔猛缩。

        三次？

        别的人，都说李愿简是跑了两次！

        “依次说，分别是在什么时候？”

        许昌吞了唾沫，见陈楚航表面波澜不惊的模样，以为她都知，所以也不敢说假话：“好的汪！第一次是他16岁的时候吧，我们去一个小地方办事，他当时在会所里，就遇上了，有人提议可以把他搞过来拍片挣钱，他就在，在路上逃跑了。”

        拍片。

        她为了找李愿简不断娱乐场所，所以对某些事已经有所了解，不再是无知蠢货了。

        拍片……就意味着，不仅是片的人奸了李愿简，是成百上千的人隔着屏幕齐齐奸淫他啊！

        网络时代里这本删不净……他们，给李愿简制造了永久的伤疤！

        而且，那时他才16岁，也就是消失后过几个月……是他最骄傲最熠熠生辉的时候！

        她快要疯了，快要疯了！

        陈楚航动一，问：“我们？我们是哪些人？有人提议？那又是谁？”

        许昌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连自己的狗份都忘了：“是王小国啊，张升啊，许国栋他们几个，可能你早把他们几个搞死了。”

        陈楚航低低笑声来，手上的劲儿松了不少：“死了啊，死了啊，原来如此，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