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李愿简,像鸡崽一样缩起脖,深一气,再惶恐地呼:“我不会离开这个房间的。因为我知···”
“你在装睡。你想走。”
簌簌——
是被被掀开的声音。
毫无防备间,一阵烈的锐痛从脖颈传来,爬上神经直捣脑,她的意识随之模糊。
好疼!
是李愿简肘击了她的颈!
——李愿简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利落!
——李愿简想要从她边逃走!
又惊又痛间,意识逝得飞快。
彻底昏迷之前,她听见李愿简说:
“妈的都怪你多闲事,现在麻烦大了!今天你何必搅和来呢,装作没发现卖淫窝要你命吗?我告诉你,我早当你死了!”
好痛,像是有一只无形大手猛然发力碾碎了心脏。
李愿简埋怨她多闲事,李愿简想让她,李愿简恨她。
——他要是真如表面这样决绝就好了。
可是啊愿简,你忘了我深知你的心不一吗?你忘了你不擅长演戏吗?
说这几句狠话时,
——你的哭腔止都止不住啊。
心都要碎了啊,龙这次不会再无能了。
但陈楚航再也支撑不住,视线彻底一黑,任脖颈的痛楚拽她堕深渊。
完了,完了。
刚立的拯救宣言又要失败了。
是电话铃声把她重拉回人间来的。
又是辅导员。
手机屏幕显示此时是晚上十二,辅导员肯定是来问她为何夜不归宿的。
趴久了,完全麻掉了。
陈楚航掐掉电话,摇摇晃晃站起来,甩开房门,两份外卖规规矩矩放在门中央,没有被门的人踢得乱七八糟。
李愿简离开得很从容。
她又折回浴室,发现抱回李愿简时给他披上的大衣,并未被穿走。不仅如此,宾馆自带的浴袍和拖鞋也没有少。
那就是有人给他送了衣服。
不难猜她昏迷之后的景。李愿简等待那个人,然后跟那人走了,无比合顺从。
就像是自愿回去卖淫。
自愿!
陈楚航的心直直坠。
她颤抖着手指拨110三个数字,这是她第二次拨打这个电话,第二次满怀期待,迫求回应。
等那边接通后,她哀求:“帮帮我,我的朋友被卖淫组织深度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