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齐”。

“婢绝不敢！”静双复又叩首，耳闻舒贵妃淡淡地嗯了一声，也不敢动。

夏云姒摒笑，这话题也就到此为止，她摆一摆手，让静双退了去。

然那西屋不常有人去是不假，却也是夏云姒平日练琵琶的地方。

静双总归还算机灵，这话她一听都懂了。

夏云姒由着她又跪了一会儿，心无旁骛地读了两页书，“哦”了一声：“其实你若不甘于侍奉皇上，想找别的事解闷也不是不可――只要别闹到本跟前，本就不你。”

夏云姒则温言多说了一句：“怎么回事？你惯是细心的。”

夏云姒亦离席施礼，他上前

这福字是不大气，但有一娟秀的韵味，他不禁多看了一，才提步走房中。

几日后皇帝再来，闻得琵琶声阵阵，自是循着声音直接去西屋找她。临近门前，一个福字醒目的贴着，不免引目光。

而后，夏云姒由着静双好生将养了些时日。恰皇帝这几日也忙得顾不上后，静双也无用武之地。

皇帝摆手：“去吧。”

他瞧了瞧她手指一侧的黑痕，眉微锁：“手也不洗净就来奉茶，如何在贵妃跟前侍候。”

元月初九皇帝再来时，二人仍是惬意地读书说话，分坐在榻桌两侧吃吃心，闲度大半日的时光。

静双脸红：“婢的字本就不好看的……不大气。想着西屋那边没什么人看得见，婢才敢写来。”

直到傍晚时分，夏云姒才让静双来换了一次茶。静双这日打扮得很是心，一袭樱粉的衣裙已颇是靓丽，又搭着相得益彰的发钗、璎珞，整个人都被衬得粉雕玉砌。

他正定睛细看，她察觉到他的存在，赶忙敛笑深福：“皇上万安。”

是了，她自己去“悟”，悟了什么便都是她自己的事，赖不到舒贵妃上。

虽是敛笑，残存的那两分莞尔也让人心动。

夏云姒与静双同时一怔，静双更匆匆看了一手上，匆忙跪地：“皇上恕罪。”

静双懵然抬。

再度抿一茶，她意有所指：“但你不能动本膝的皇。”

也必要给你补齐。”

静双垂首禀：“西屋门外的福字被风坏了，婢想着还没到十五，就另写了一张贴上。娘娘这边又恰要换茶，便没顾上。”

“这会儿倒愿意提笔了？”夏云姒睨她一，“年前怎么百般不肯，非说自己的字不好看来着。”

她带着三分讶异细细地去看舒贵妃的神，但舒贵妃没给她任何瞧得的东西，只由着她自己去悟。

皇上？太？在他们心里，无论如何都会是舒贵妃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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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禄说“赏顿板”的时候没说打多少，这事就没个限度。舒贵妃嘴里的补齐，那就是要把人打死。

而这短短几日已足以让她明白，若舒贵妃想让她死，是不会有人救她的。

万不能像先前那样躁了。

一抬，就见艳如花的女正着笑为贵妃斟茶，那种笑意唯在天真少女面上会有，直人的心房。

少女微微发虚的声音，让人不忍苛责。

夏云姒静静地继续读着书，好似并未注意到她，皇帝的目光却还是落在了她上。

那舒贵妃交待的差事她还得办，又必须办得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