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帮她誊抄单时觉得有些意外:“娘娘何必还带苏人同去?打从郭氏了事,皇上都不见她了。”
说着又睇一她的小腹:“算来也五个月了?你近来总不振,等到了行,朕挑几景致好的地方带你去散散心。”
不几日,这单就理了来,中的位嫔妃――贤妃、燕妃、和妃、宋淑仪、柔淑媛自都要去。往,夏云姒挑了贤妃中随居的赵月瑶、自己里的玉,外加三两个近来还能见到圣颜的。
夏云姒笑一声,反问:“既然皇上都不见她了,我又何须在意她去不去呢?”
夏云姒在这日晚将拟定的名单拿给皇帝看,皇帝只略地扫了,就交还了回来:“就这样吧。”
夏云姒淡泊笑笑:“玉不愿意见,咱们就把永信的大门关上便是。其实这样的事哪里是你我得了主的呢,总归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况且现开来,苏氏与郭氏的关系也不过如是。郭氏在殿选时说苏氏与她是旧识,不过是个障法罢了,真正的棋早就是林氏。
早些年后人员不多,到避暑时阖都去也不费太多工夫。历经几次大选、后又陆陆续续添了几个孩,若各个都去不免大费周章,便必须要有取舍。
这样一来,带苏氏走不是最合适?和她有过过节的苏氏去了,正堵旁人嘴。
如此一来,永信的就被踏破了门槛。许多小嫔妃不敢搅扰夏云姒,就去央玉说项,直得玉也不得不躲到延芳殿来。
那若真着得来排,去年那几个一个也不能随去避暑。可倘若当真一个都不带,瞧着又像她这掌权妃打压去年刚的新嫔。
玉跟夏云姒说:“娘娘放心,那些求过来的人,臣妾哪个也不曾私应过,绝不给娘娘添半分麻烦。”
闷的。再怎么贤良淑德,也会想瞧瞧新鲜。
还不如个大度,起码个公平。
去年那一回大选了皇帝的的人太少了,除了最初的苏氏就是后来“有孕”的林氏,其余的哪个也没风光过。
苏氏在郭氏那里并不曾捞到什么好,反在郭氏落罪后遭了皇帝厌弃,一切都不过因为郭氏那句“旧识”。
他听得笑了:“朕是想顺着你的意就是了。你总归要跟着朕去,其他人带你愿意带的即可。”
她不禁瞪他:“臣妾辛辛苦苦思量了好几日,皇上就这样敷衍?”
她自然愉悦,千百媚地倚他怀里,又想起来:“啊……太后昨儿个差了人来,说太后近来又不太好,不一去避暑了,皇上看怎么好?臣妾觉得车颠簸对太后是辛苦了些,可又怕暑气重了,太后在里也过不舒服。”
但事实也确是如此。皇帝从来都对后说不上多上心,避暑的人员安排向来是掌权妃列个单呈给他过个目便罢了。这事最初自是佳惠皇后持,后来交到贵妃、昭妃手里,再后来是德妃。
如今,也就是看夏云姒的意思了。
玉衔着笑垂眸:“可谁又不知,能得娘娘的‘意思’,便也是皇上的几分意思了。”
但的皇,愈发不同于早些年了。
这话到为止,再多说一分便是大不敬的揣摩君心。
他揽在她肩的手拍了拍:“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