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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9

夏云姒轻笑一声:“皇长?皇长是本的儿、本的亲外甥,你还真当本会因自己有了儿就迷瞎心地待他不好?他比谁都清楚,本的六皇是最不可能与他争皇位的一个。跟你们耗到现在,不过是拿你们练练手罢了。”

这话宁沅再过几年说来听着都假了,但现他才十三岁,遇到自己无力应付之事会意识地逃避正常得很。

夏云姒叹息摇:“让我怎么说你?这么大的事也不早同我说。”

“我也怕吓着姨母。”宁沅愧疚地颔一颔首。

皇帝自没有驳了她这要求,说让她去便是,只又吩咐莺时好生侍奉,别让正司刑房里的场面惊了她。

张昌形容半分未动,只木讷地张一张:“皇长……”沙哑的声音里有不甘,更有恐惧。

是以次日清晨,夏云姒去了正司。

夏云姒定神看了看,张昌虽耷拉着脑袋,睛也无神无力,但还在眨、并未晕厥,就抿起笑来:“张公公,这戕害皇嗣的大罪,连你背后的主也背不起。在你上坐实,你怕是免不了凌迟之苦。”

刑房中静谧无声,那个昨晚刚被押来的人被绑在几步外的木架上,安静得像是已经成了一死尸。只有细微的灰尘与血腥味一起漂浮着,和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这一方天地很像神怪话本里写的地狱。

郁就显得刻意了。

皇帝看向他,他自顾自地继续:“他每每说及此事,儿臣只觉阴险可怕,看也不敢细看他一,只得应付着。以致于那日他委婉提及有可杀人于无形的药可以给儿臣用,儿臣向父皇禀奏时都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模样。现看来就是他了,声音也像。”

夏云姒轻嗤:“――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孩掌之间,你们让本什么好?”

夏云姒又问他:“可那能杀人于无形的药是什么药?你可给你父皇了?”

是以在她步刑房的同时,领事的女官打了个手势,便悄无声息地领着手都退了去。

皇帝摇,宁沅说:“他并未给我――我当时吓坏了,没想那么多,早知就该与他要来,直接人赃俱获。”

夏云姒在用过早膳后就去了。其实她自然知德妃没能在永信上人,反是正司那边,自前年彻底换了一班人,倒有了几个她与贤妃的人,为掩人耳目平日并不太打交,但皆居要职。

宁沅则一副认真回思的样,俄而皱皱眉,迟疑:“这么一看……先前怂恿儿臣害六弟的,好像就是这个人。”

此事她没有隐瞒,晨起时便刻意与皇帝提了一句:“臣妾越想连御前都被安了人手越不安,想去亲去问一问他,永信是否也有旁人的线。若能如此清理一番,也免去后顾之忧。”

是以这件事便有这般过去了。事一开始是宁沅主动禀给的皇帝,皇帝自不会平白无故地觉得他在毒药之事上有所隐瞒。

张昌仍没有力气多动,但那双睛里无可遮掩的沁

她边说边向前踱去:“公公您这叫……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朱唇勾起,她的面容在这地狱般的刑房里宛如鬼魅,“啧,所以我也救不

她昨日那般的憔悴,今日也不过恢复了三两分,气仍旧差得紧,惹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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