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郢注意到了我的神,拿起月饼晃了晃,笑:“不妨碍,很好吃。”
“有,以前的你很我。”我不知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但我确实说了。
我问他:“你想问什么?”
我看了看他,他一直盯着我,眸炯炯,我没法与他直视。我觉到,他的神里有着一些我不是太懂的东西,那些东西让我的心逐渐失控。
他总是这样。
我常常想,如果他走得不那么悄无声息,如果他来与我告别,那么我会跟他说:如果再也不能见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说完这句话,我就没再去看他,起去开门了。来者是白令和西斯理他们,白令已经老了,而西斯理,多年不见,他完全像变了个人。他们的后,还有戎沥的保姆、元首府的总、护卫队几位队长。
“那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
宿郢看着他手里那个我的月饼笑了一,没说话,起去倒了两杯,一杯他的一杯给我,然后坐在我旁边一一地把月饼吃了。
“爸爸,月饼好啦,你要尝一个吗?”戎沥端着刚烤好的月饼冲我跑了过来,他跑得很快,如果不是我接住了他,他就要倒了。
吃完以后他问我:“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总让我以为,我可能是他的选项之一。可我那天看到了他跟另一个人在一起约会,连戎沥都知,那个人是他的追求者,研究室新来的一位年轻学者。很优秀很英俊,也很仰慕他,曾经是他登山团队的成员,是专门冲着他来的元首府。
我不喜吃这些甜的东西,但是戎沥都递到我嘴边了,所以我还是吃了。
“我以前,你曾经的那个我。”宿郢说,“我好奇的,什么样的人,会得到你的?”
了,一走就是三年。
他手里也拿着一块月饼在吃,那个月饼不太好看,有一边的太薄,裂开了。我认来那块月饼是我的,第一块失败作品。
“小沥,费璐亚在叫你,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宿郢说。
等到戎沥走了,宿郢才走到我面前来,坐在我对面的小桌上,问我:“您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答应过他,不会再为他的人生任何选择。这是他的生命,他如何选择,是他的自由。我只能是一选择题,不能是他的定义题。
我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件事,但我还是告诉他了:“以前的你跟现在的你没有太大的差别。”
“没有。”
门铃这时也响了。
“不舒服?”
我摇了摇。
没想到今晚会来这么多人。我在人群里看了两三遍,没看到那位年轻的学者
“没有太大,还是有。”
这一句他没有用“您”了。
“嗯,费璐亚我来啦!”戎沥像一小龙卷风,急急匆匆地卷走了。
我告诉我自己,要尊重他的选择。所以我没有再给他问候信息,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想去找他,可我走不了,我也不能去。
“怎么样?”宿郢从厨房走来,问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