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我要是有…嘿,我要是有,我也折腾不多大的浪花,最多不让小梦枝孤单,哭的时候我陪着她,黄泉的时候我们一起也是个伴。
红绸,红烛,红嫁衣的我,怎么会有人不明白我是谁。
一愣神的功夫,我没来得及哭,但是有人来得及。
诶。
红。
刀的声音凌厉刺耳,寒光在我前一闪,她要命丧黄泉。
院里乱的很啊,谢槐的血好像都不完,我明明离他那样远,可不知怎地还是沾在我的指尖上了。
不止哭,还哭的声音洪亮,生怕别人看不见她。
总之我是不喜他的。
伺候孩似的,我叫她别哭了,我救不了你第二次了。
我痴痴看着,严雨时推门时外面的梵音也一同传来。
没有二少爷俊,也没有二少爷白,不如二少爷平易近人,也不如二少爷讨人喜。
三姑娘死了,我了她的名字嫁给了阉人,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可惜我再也不是江璞宝了。
仰望着…望着…
在这地方多气都不行,你怎么敢啊,哭的震天响。
他中了箭,表狰狞难看,当我是想哭声的,我怎么嫁给这种人。
起初前模糊一片,后来我才看清谢槐那张脸。
嗯…
我不是被自己哭醒的,我是被不断的吵闹声吵醒的,谢槐没有自己的府邸,只在东厂有一间厢房,现如今这里像菜市场一样乱,我迷迷瞪瞪的睁开看见的是满地刺的红。
整日风雨淋的缘故,谢槐有些黑,寻常的太监都是油粉面的,东厂里这些握刀的就不这样,其中属谢槐最为突,他人大的,比阎王殿里的石像还凶。
似是索命,转间云压,狂风怒卷,落了红烛,翻了火盆,我的发冠掉了,朱翠散落一地,红的喜服飞舞起来遮住上方的天。
那群阉人不知怎么称呼我,也不知该拿我怎么办,他们只知我是谢槐刚过门的新媳妇,这刀就是再快也落不到我的上来。
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又和我想的八九不离十。
怎么说呢…
我上的嫁衣,门挂着的灯笼,屋中燃着的喜烛,以及那铺了满地的、从谢槐上来的血。
所以小梦枝搭搭的说给我,她的鼻涕淌来了,其实我也害怕,我不敢去要一张净的手帕,就用我的喜服给她。
我胆大包天,抓住前疾走的行人,问他天什么时候才蓝?
血光冲天,红遮,来来往往的人我看不见,这样的场景刻生命里,永远也不会散。
在我们的新婚夜,谢槐叫人从外面抬来,三箭矢歪七扭八的把他的膛贯穿。
我不知我是怎么想的,总之我救了她,或者说我上的喜服救了她。
我就是没有你这本事。
到都是红。
小梦枝这个蠢驴,我才知她这么笨这么傻。
太好了,我面临着守寡的风险。
”
刀都落来了,小梦枝的哭声更响了,我捂都捂不住,泪顺着我的手指往外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