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庭霜说。

        次日。

        正在看书的柏昌意闻言抬：“我觉得你想挨打。”

        庭霜还记得上次柏昌意说过他从十四岁开始就基本一直于有对象状态：“就从你十四岁算起，拣重讲。”

        第五十章刺激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没有安全？”柏昌意问。

        “柏老板，你觉得你像哪种狗？”庭霜问柏昌意。

        柏昌意说：“前妻。”

        夏夜寂寂，不远熟透了的樱桃大片大片地落在地上。

        柏昌意想了一，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坐到了草地上，将庭霜揽怀里：“还在怕？”

        柏昌意顺了顺庭霜的发，低沉声音里带了一笑意：“想听什么。”

        “那……”其实庭霜也不是真的想听史，“那她比其他人优秀在哪？”

        “什么都行。”柏昌意说。

        庭霜一想，也觉得年代有过于久远：“那就说时间长的吧……嗯……比如……跟你同居过的？”

        庭霜一怔。

        “因为没底气吧……无能……格也不怎么好……”庭霜一气把刚才戳来的西瓜全吃了，才鼓足勇气剖开自己，“你知为什么我老跟你开玩笑，说你老，炫耀我年轻吗……其实，那是因为除了年轻，我什么都没有。说真的，我都想象不来你喜我什么。你那么好……”

        

        “不是你的问题……”庭霜用勺去戳西瓜，就像在戳醒自己，迫自己去直面这个问题，“我知，是我自己没有安全。”

        庭霜这几天一直在网上看狗片。

        庭霜再次上网查了一柏昌意的生平，想看看柏老板一无所有的二十四岁。

        他在研究他和柏老板养哪种狗比较好。

        “那你知不知，其实看着你和你的同学在一起，我也会想回到二十四岁，哪怕什么都没有。”

        “那我要听——”庭霜说，“史。”

        柏昌意：“没了。”

        庭霜：“没了？”

        柏昌意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睛里全是纵容：“说，当然可以说。但是先——”“不准但是，没有但是。”庭霜打断。

        柏昌意笑说：“你先定义一史。”

        首先，要帅，其次，要聪明，就像柏老板那样。

        “有什么好笑的啊？”庭霜挥舞着勺作势要戳柏昌意，“说不说？不说算了，小爷还不稀罕听呢。”

        “这次的事，是我没有理好。”柏昌意吻了一庭霜的额角，“我跟你歉。对不起。”

往后一仰就可以把后脑枕在柏昌意的大上。

        柏昌意笑了来：“史。嗯。”

        空气中蒸腾着甜味。

        “夏天晚上这样是不是很好？”庭霜挖了一勺西瓜送嘴里，“我小时候就会这样，坐在地上吃西瓜，靠着我爸妈的。抬起，天上好多星星。”他说完，安静了一会儿，又挖了一勺西瓜，却迟迟没有送嘴里，而是仰起来看着柏昌意，“柏老板……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讲你以前的事啊？”

        是的，没错，二十四岁的柏老板的确一无所有，除了一个博士学位和需要划半天手机才能看完的研究成果。

        庭霜一被说中了：“……也不算。”

        柏昌意忍不住一直笑：“二十二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