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换公寓。”柏昌意随问，“换到哪里？”

        “换到哪里？”庭霜背对着柏昌意，不明所以地重复。

        庭霜去看柏昌意的侧脸，在厨房的灯光，那张脸显得格外柔和而平易近人。

        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柏昌意确实没有提过“同居”两个字。庭霜虽然也没有直接提过这两个字，但是他心里一直默认他们就是在同居。

        “Jonas.”电话对面听说可以提前搬去，显得很兴，“明天或后天的午六半，您方便吗？”

        他不知怎么开。

        他要退租，柏老板就以为他是要换公寓……

        “嗯……”庭霜的目光落回馄饨馅儿上，“肉够了……这么多正好。”

        意思就是等他家能住人了以后，就让他搬回去？

        你家现在没法住人……

        他想起来柏昌意当时说的话：“你家现在没法住人。把东西收拾一，跟我住。”

        “我总应该知你的地址。”柏昌意拌好了馄饨馅儿，笑说，“你上次说要薄馅儿大的，过来看这么多肉够不够。”

        “明天可以，Brahms街16号见。”定好时间，庭霜挂了电话，去洗手。

        薄薄的馄饨躺在柏昌意的左掌心，一团饱满的馅儿被筷夹着，晶莹的肉馅儿裹着的膜，葱姜末儿缀其中，一看就很好吃。

        柏昌意，就这个分量包起馄饨来。

        手上包馄饨的动作很慢，嘴里的话来得就更慢。

        难柏昌意心里默认的是……让他来住几天？

        住了差不多也有两个星期了。

，我可以提前理我的品，让您这个月搬去。”庭霜把手上的鸡和纸扔垃圾桶里，“您方便的话，我们可以约一个时间看房……请问怎么称呼？”

        庭霜准备关龙的手一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柏昌意在说什么。

        柏昌意的指尖也沾着一面粉。

        意思是他得从这里搬走？

        可明明是柏昌意叫他过来住的……

        庭霜冷静来一想，发觉这些好像并不能代表什么……以前有朋友去他家玩，他也会让朋友随便吃、随便玩，如果有特别好的朋友要住一段时间，他也会迁就朋友的生活习惯，甚至把备用

        如果不是同居，那为什么要合他的种种生活习惯啊？

        换公寓？

        想到这里，庭霜的灵魂深不禁发了三重拷问――如果不是同居，那为什么要跟他说家里的东西随便用啊？

        “我……”庭霜去拿了双筷，学着一起包，“公寓那个事……”

        汩汩地从手背上与指间过，冲开肤表面一层层的洗手泡沫。

        ……不，不对。

        现……在……

        妈的，难全程都是他在……自作多？

        不断地从龙里来，把池里堆积的泡沫也冲散。

        想不通是哪里了问题。

        还问他换到哪里……

        如果不是同居，那为什么要给大门的指纹加密码锁添加他的指纹、告诉他密码，让他可以随意啊？

        这不就是同居么？

        “看馄饨，不是看我。”柏昌意笑着提醒。

        “噢……”庭霜关了龙，手，走到柏昌意边。

        过来住几天和同居，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