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连看都不敢看自己的背影,说dao:
“裴郎,你当真这般狠心吗?”
裴景冷哼一声:“你断送整个裴家的前程,还怪我对你狠心吗?”
“前程。呵。”唐碧茹听到这两个字忽然又笑了起来。
“除了裴家的前程,你还zuo过什么,难dao要我说chu来吗?”裴景见她不见棺材不掉泪,沉声dao。
唐碧茹既然已经被发落至此,怎会不懂裴景已经知dao安定候夫人之事,但她并不在乎:
“说chu来就说chu来,反正你也没打算放过我。”
她这态度让裴景十分恼火:“唐碧茹,我竟不知你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我母亲与你有何仇怨,你要置她于死地?”
“她呀!从没把我当人看,这理由够吗?”
自从她嫁ru侯府以后,侯夫人就对唐碧茹横挑眉mao竖挑yan,把她当贼一样防着,唐碧茹原以为,等到过几年老侯爷过世以后,裴景袭爵成安定候,到时候她zuo了侯夫人,侯府的中馈终究还是会落到她手中。
可离老侯爷过世还有两年,唐碧茹却受不了那老妇的欺辱,再加上她自以为控制住了贤妃,更加没有耐xing忍受,于是一不zuo二不休,让左立chun加大了药剂量,直接将那老妇给送走了。
“你说我母亲不把你当人看,如今想来,她倒是没看错你。你确实不是人!为达目的,什么事都zuo的chu来。”
裴景看透了她,往昔的事qing历历在目,他像个傻zi一样被她玩nonggu掌间。
“你让贤妃服那等虎狼药怀上孩zi,你就没想过事qing一旦败lou,会给侯府带来什么后果吗?你把侯府和我的所有前程全都断送了你知dao吗?”
裴景一想到那抄家灭族的后果就后怕。
这回若非他警醒,得知真相后,拼了前程不要去陛xia面前检举认错,这才保xia了侯府上xia,但同时,侯府的前程也就此断送,从今往后,他只能yan睁睁的看着裴家衰落,再也无法攀上gao峰了。
这种懊恼、悔恨、不甘、气愤的qing绪交织,无休止的折磨着裴景。
“你的前程。侯府的前程。”唐碧茹忽然念叨:“你真觉得,如果没有我,凭你的能力能让侯府前程似锦吗?”
“你什么意思?”
“裴景。直至今日你还没有看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吗?我都看清了,你却还看不清,你是有多自大?”
“上一世你能zuo上一品军侯的位置,靠的是唐安芙在战场为你拼命厮杀,她用毁容和断tui,换来了你的超品爵位和兵权,我死之后你之所以能runei阁,是因为齐辰杀了我,陛xia为了补偿你,才破格将你晋升。”
“你曾经得到的所有尊荣全都是唐安芙给你挣来的。可你是怎么对她的?她当年就像我一样,被你派人押在柴房暴打,就在这里,她当年yan里看到的景象便是我如今看到的。她也跟我一样,看到了你的无qing和无能,看到了这侯府里里外外的龌龊。”
裴景气恼不已,捡起旁边地上的鞭zi,重重在唐碧茹shen上chou了几xia:
“你闭嘴!你这毒妇还敢提阿芙!我当年为何会那般对她?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生的那个注定活不长的孩zi!我受了你的蒙骗,以为她真的对孩zixia手,这才对她chu手。她跟你可不同!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唐碧茹又被chou了几xia,已经懒得挣扎和讨饶了,她已经把自己看z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