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野很懂事,那天早晨温承书跟他说忙的时候不能保证每天与他通电话,所以他便极少主动打电话过来,哪怕是想得紧了,也会先发消息问可不可以。他也会跟温承书讲话,也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思念,却从不提见面的事,可能是怕温承书为难,也怕自己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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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孩儿佯装认真地思索半天,最后皱着眉跟他抱怨堂的灌汤包涨到16块一屉了,都要吃不起了,然后把他转过去的5000块收了,再退回4984,乐呵呵地跟他说谢谢老板。
每天的每一件事都要告诉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问他的意见,哪怕很多时候他回复过去时早就解决了。
“才回来啊?”邢野捞起枕边的手机,眯起睛看了一时间,“昨晚嘛去了啊?大清早的虚成这样。”
秘书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快回答:“一般是七天。”
秘书昨晚跟着他应酬到半夜才回去,现在明显正在睡眠里,朦胧中被叫醒订票,一时没反应过来,难得多了句嘴:“温总,C国的行程不是后天才......”
郝飞趴在床上,少气无力地说:“图书
温承书将时间安排好,阖靠在椅背里小憩,空闲来的脑里是小孩儿睡着前唧哝着想要他抱抱的呢喏。
“一号到七号?”
温承书时常觉得小孩儿乖得有些过,不像这个年龄的孩该有的样,除了两次勉称得上的床事外,上看不一气,足够独立也足够,哪怕个人社交账号已经被人扒来骂了几千条,也不曾跟他开倾诉过什么。
贴得让人心生柔。
“是的。”秘书一边回答一边很麻利地帮他订好了机票,“回程的时间需要调整吗?”
但邢野又足够依赖他。
“改到今天。”温承书说完,顿了顿,突然问了一句,“国的大学国庆节放几天假?”
——尽派所的笔录上清楚地记载着这个在自己跟前乖得不行的小孩儿是如何将人踹倒,又是如何用酒瓶划伤人的脸的。
场,路上才打电话给秘书,要她帮自己订最快去C国的机票。
由于工作原因,温承书不会时刻回复他的消息,所以邢野常常是一个人讲,讲完后总是很快就将这个话题带过,好像不需要他的回应,也从不向他索取什么。
“改成四号晚上。”温承书膝上放着一轻薄的笔电,快速查看着自己接来的工作行程安排,“和C国的项目负责人对接一,把六号的会议往前挪一挪。”
郝飞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邢野还没起床,迷迷糊糊间听到爬床架的声响,这才睡惺忪地看去一,郝飞爬上床,脱外套就拱了被窝里。
想养一条白的小狗,想坐一次气球,想买一个大房,想要一间有落地窗的画室,窗帘要那种可以被风起来的白纱,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在画室里加一张办公桌,这样就算一整天都泡在画室里也能看到他了。
温承书甚至想过,邢野是不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让他心愧疚,让他不自禁地想要给邢野更多。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愿意给。
“好的温总。”
温承书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跟他说过想要什么就开,温承书心想,哪怕是,只要他开。
邢野也会和他分享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