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白大褂里,穿着一件绿带白蔷薇的衣服,看来是青羊氏的人,跟白星望那个什么都敢说的家伙一脉相承。
血族那么少,而且有特殊的殡葬规矩,现在要得到一颗骨,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在不能轻易杀了,但十六氏的罚还是几个族里最重的。”何予慨。
“十六氏捐赠的,”司君看着那颗骨,眸微冷,“这颗是被砍来的。”
何予只是温柔地笑,并不勉。
夏渝州看看他,不知怎的,脑里忽然闪过那句“别怕,我把领地抢回来了”。
司君帮他拿了书本,他自己抱着两颗、一兜药。
何予跟着解释了一句:“十六氏族规最为严格,这位犯了杀无赦。据说是因为,他把份透漏给了心的姑娘,那姑娘是个人类。”
夏渝州瞪大了睛:“砍来的……”
虽然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但为了这事就砍,也太过苛刻。夏渝州听得心有余悸,要是自家属于十六氏,那他们爷仨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毕竟,给他了十几年妈妈的医生,就是个人类。人类医生知他们所有秘密,还跟他们一起吃血旺。
“这可不能给你,我也只有一个,”何予温柔地笑,不着痕迹地护着那颗骨,“这是我们实验室的传室之宝,从上一代血族教授手里继承来的。”
司君见他这模样,就知自己说的话适得其反了,轻叹一气,松开拉着夏渝州的手,示意他看一也行。这一松手,就像撒开了某种大型犬的绳,人瞬间就蹿了去。
“怎么?”司君觉到这目光,回看过来。
夏渝州好奇:“那这个是哪里来的。”
司君没言,算是默认。
送,就是不要钱。夏渝州兴极了,嘴里说着“这怎么好意思”,手已经牢牢抱住了那颗模型。
夏渝州握紧他的手:“我是在想,要是现在燕京还是十六氏的领地,会怎样?”
“那日就不好过咯,”得到何予示意,拿了骨模型过来的血族女生说,“以前其他族的人都不长住十六氏的地盘,他们事太多了。”
,用那手指勾住司君的,“学长,这骨能不能卖我一个。我这一天天给血族看牙,连个研究对象都没有。”
夏渝州没什么想法:“来都来了,那要不……”话没收完,觉到司君的手骤然握紧,把他往回拉了一。
“好疼啊,我要死了。”
何予无奈一笑,打发女生继续去活,把树脂浇注的骨模型递给夏渝州:“真骨不能给你,模型还是可以送的。”
学长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又大方,但凡夏渝州兴趣的,都耐心给他讲解;但凡夏渝州看上的小东西,都送他一份。等了实验室,夏渝州手里已经抱了三本书、两个模型、若半成品药剂。
“都走到这里了,要不要看看病房。”何予示意不远的实验病房,那里面是得了绝症的志愿者,因为在常规医院治不好,才铤而走险来实验室接受新药治疗。
那里面是有什么不能看的吗?夏渝州疑惑,抓心挠肝地好奇,他就这病,越不让他的,越想。
司君:“嗯。”
这就杀无赦了?
“呜呜呜……妈妈,我不想死。
司君:“跟医院重症一样,没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