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行，所以后面的种种也有我自己的一份责任。”

        这个话茬儿继续去准没好结果，陆宁便又岔开话题：“那你俩跟我的况可不一样。我跟秦冕如今连好朋友都不是。”

        “那倒是。我女儿光比我好，咱们瞧不上他。”颜知赋又续：“我说这些也不是毫无据。秦冕比你大了好几岁，已到了说亲的年纪。他的祖母其实旁敲侧击过不少次，我都婉拒了。你也晓得，秦家两代单传，定然不肯赘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些说清楚。”

        陆宁：“幸好。幸好。”

        颜知赋笑：“你放心，即便我瞧得上，也得让你同意了我才会答应别人。还有你爹、你祖母也要同意才行。你的婚事哪里能轻易决定了？”

        这里的“祖母”其实指的是外祖母。是因陆宁还有个颜芊珑的名字写了颜府的族谱里，所以外祖母变成了祖母。

        至于陆宁为何有两个名字，这便又牵涉到陆家和颜家的一些过往了。此暂且不表。

        陆宁唔了一声，“娘亲，咱们能不聊婚事了么？我还早着呢。”

        “你的年纪，说早也不早。但如今你还要在这里念两年书，便姑且不提了。”她没说的是，颜府那老太太又她送陆宁回京了，说要早些相看起来。

        不过这事儿，颜知赋也觉得老太太过于着急了。反正颜府每年都要几次的，各种理由各种借都用过，她都习惯了。就跟镇南王每年都要花招百地劝她们搬去南疆的镇南王府一样。

        陆宁正吃得快，招手让母亲也吃。

        颜知赋知晓书院清苦，没什么致的吃，也有几分心疼，陪着她用了一会儿，又问：“你这一年乔装，可有人识破过？”

        陆宁没抬，一边吃一边坦：“当然没有。若有的话，我还能安安心心在这儿待着么？还不被赶去了。”

        颜知赋：“事须有始有终。你既然来了，自然是三年学成的好。别被你爹忽悠了，他总说不安全不放心，可他那个人，满心只有他的忠君国，并不懂我们女这一辈能随自己心意的机会太少了。等以后成了亲成了人家的媳妇儿，便是围在四角天空之的一只囚鸟。”

        这也是为何颜知赋对于陆宁的婚事更倾向于招婿上门。嫁到人家家里，便得由人家拿，她这个女儿纵得很，如何受得了那个苦。

        至于男扮女装一事，颜知赋年少的时候也经常这么，其实只要没人识破，这样反而安全。就陆宁的样貌，若真以女装现在人前，那才是真正的不安全。

        书院虽用度清苦些，但陆宁自己也觉得来得值当。可媳妇儿什么……她不兴得看了颜知赋一：都说了不要说这个。

        颜知赋知她的话陆宁不听，便住了嘴，又说起来这一年来杭州府的一些趣事来。

        好学生总能得到老师的特别照顾。承蒙林夫宽容，颜知赋在长乐山住了好些日，中间还去闲云斋拜访了一回山长，至二月二龙抬，才告辞离开。

        寒料峭，陆宁送颜知赋到了长乐山脚才分别。

        孩大了总要门闯的。颜知赋这般安了自己一路，结果分别那刻，还是心一，忍不住拉着陆宁的手，语重心长：“若是真被识破了，你直接回杭州就是，无须太过在意。以山长的为人他也不会罚你的。说到底，咱们也不能考科举，一切不过顺应本心，别太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