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陆宁因好胜心,被到极致时偶尔会吐一些近乎无赖之语,每每及此,李晞便笑而不语,颇为忍让,祝九渊在一旁快意:“这世上能治住李晞的看来只有宁儿了,连我都不能。”
自己挑。
没想到先生竟然会收藏一把剑,山长可是纯粹的文人。尽如今“修炼”得仿佛仙人一般,但对剑还是一窍不通的。
这日山崖边一番谈话,让陆宁心由来已久的郁结散了不少。
逛过之后,陆宁发现闲云斋屋后,竟是一山崖之巅。崖边生了一棵遒劲繁茂的千年古松,松枝上原有两只白鹤,呼啦一声忽然飞向云霄。
待二人离开后,小书童才不解问:“先生,为何不告诉他们,那琴和剑原本的名字?”
待二人来,祝九渊正坐在椅上喝茶。他视线落在二人上,“挑好了?”
她有不好意思,还是,:“是有想家了。我家在离这里很远的南方。”
不远,李晞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没去打扰,只是静静瞧着陆宁单薄的背影,半晌未动。
山长笑笑,:“若是他们知了,宁儿定然又要换一个礼了。何苦麻烦。”
熬了十几日,当真没白熬。陆宁也没多挑,选了一把颇为素净的七弦琴。李晞更是本没挑,直接就朝桌边的剑架走去。那里放着一柄剑。
说着,她取了棉帕来了一有些泛红的睛,鼻也了几。
站在山崖上往南眺望,只觉得天地苍茫。远有重叠的山峦,仿佛青黛的墨画,绵延无尽。
是了,他们来闲云斋多日,但从未有机会逛过。
一旁的小书童陪伴他们多日,倒是第一回 朝他们笑容拉,他提醒:“两位公不用如此客气,先生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往后两位也算得上是这闲云斋的主了。”
祝九渊摇:“既然有了新的主人,名字便都换新的吧。叫什么,你们自己决定。”
“想家了?”
那么多山,也不知哪一座才是南华山。
“未曾后悔,只是觉得……”陆宁想了想,认真:“不该惹她生气。”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及这个话题,陆宁心有所,竟说了许多。
第10章 、闲云自在
顿了顿,又:“都关了十几日了,以后我都不会再拘着你们。今日你们先在闲云斋各走走吧,从明日起我再给你们授课。”
“这琴我喜。不知有没有名字?”陆宁。
除此之外,山长还会教些别的,五花八门不一而足。比如教了他们一套呼吐纳的方法,用了之后竟颇有成效,神更足,睡觉都比平时沉了不少。
陆宁惊讶,“让先生见笑了。”顿了顿,又:“少时家母对我很溺,从未想叫我什么大官,也不指望我光耀门楣。当日来书院她是极力反对的,是我违背了她的意思,非要千里迢迢来这里。如今不知她如何,是不是被我气坏了。”
难怪她总觉得这里比书院冷得多,大约是因为此是长乐山的最峰了吧。
陆宁回一看,不知何时,祝九渊现在后面。
相比于书院的规定严苛的课程,闲云斋的授课可谓随心所。更多的是针对某一个主题行辩论,不在于结果,而在于过程中思维的碰撞和争鸣。这是当大儒学者们切磋的方式。
“那你可曾后悔来这里?”祝九渊问。
离开闲云斋时,小书童很地把那一琴一剑装好后递到他们手上。
后响起老人温和的话语。
“那日你画的一幅杏花微雨,我便知了。”话语里透着了然和睿智。
那一琴一剑原本的名字是碧华琴,朱曦剑。碧华为月,朱曦为日。乃是天生一对。也不知他二人是怎么挑的,满屋东西,刚好挑了一对。
她拍拍脑袋,想什么呢,南华山隶属于杭州府,杭州府那么远,这里如何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