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陆离还是走了过去,帮助他将大件行李逐一放到传送带上。
老笑了笑,脸上的褶皱仿佛比上次见面时更深了。
短短一周时间说过就过,转就到了七月一日。
不过再看看那些被心洗熨、重见天日的戏服;看着时隔四年,又一次为自己聚拢而来的师友和影迷,他又觉得动,默默在心中谢。
中午十二半左右光景,由陆离领,26级表演系一班全参演的学生,来到了欧阳予倩先生的雕像前,献上花束并祈愿演成功。然后,大队人意气风发、浩浩地穿过校园,前往实验剧场。
“反正都这样了,到哪儿还不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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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筹备,影视博馆的布展基本完成。院方除了安排顾教授为展览揭幕之外,还邀请了沈星择和何木良等昔日同学返校捧场。
吃完饭,其他人商量着去别续摊,而陆离则要赶回学校排戏。临别前,他偷偷地问沈星择,接来几天是不是还要去外地奔波。沈星择当即表态会留在北京,还有一周,他要等着看陆离的毕业演。
说到这里,父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来。
当然,饭局自然也有饭局的好――在沈星择的“引荐”之,除去何木良之外的其他同学,也算是和陆离熟悉起来。
行李全都托运完了,缴纳了超分的托运费用,老提着仅剩的一只小航空箱,了声“再会”,转就要往安检走。
大约走了四五步,嘈杂的人声里忽然混一个不太稳定的声音。
“也不算一个人。我有个画家朋友,在那儿建了个绘画摄影机构。每年接待接待从国过去搞创作的那批人。缺个事儿的,正好我看海,也就这么着了。”
通往实验剧场的这一路上,路灯
“……还会回来么?”
照中影的历年传统,毕业大戏往往会连演七天,每天一到两场。若是反响烈,还有可能加演。凭票场的观众成分也更加复杂――粉丝、媒,前来捧场的明星和人才的经纪人……虽然票面上没有现,但剧场座位也行了严格的分区,确保不会发生意外或者动,影响表演效果。
“你,好好。”
距离首演还有两个小时,剧场外的一切全都准备就绪。
揭幕仪式过后,陆离又被沈星择拽着参加了中午的同学会饭局。看着一群三十,成名成家的同学坐在一起聊天,陆离却连一滴酒都不敢沾,生怕自己喝多了不住嘴,说着说着就了狐狸尾巴,跟他们称兄弟起来。
“也许不会了。”
老摇摇,又冲着他笑了笑。
“……这么巧。”
因为他着墨镜和罩,老起初有惊讶,眯起睛端详一阵,这才认了来。
“找机场的朋友有事。”陆离随敷衍了一个理由,又反问他:“国?”
看见了老独自推着满满一车行李箱,在托运柜台前排队。
六月二十五日,中影校。
作为在校生,陆离当然也被顾教授牵去了揭幕现场。看着自己那篇“回忆陆离”的文章被放大印刷在展板上,还迎来无数闪光灯的崇拜,光是一句“尴尬”并不足以诠释他复杂的心。
“一个人在国外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