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只看了一就明白了――因为这是他的两本回课作业。一本是上个学期交上去的，另外一本的纸页则已经泛黄。

短暂的慌乱过后，他没有选择否认，反而还算是平静地反问：“您是怎么确定的？”

知他是开玩笑，陆离也跟着笑笑，但还是忍不住追问：“可是，这上面的字并不一样。您……该不会真的在讹我吧？”

半个父亲看待，此刻说起闹心事儿，自然不免带上了儿撒的意味。

“十多年了，字迹当然会变。”

“要不然你以为呢？”

顾老还是笑笑，然后从袋里摸了手机。

“是啊，恐怕现在我们一见面就得开打。”

陆离便问：“沈星择也是这样认我的么？”

“我有个老伙计在司法鉴定中心工作。他说，就算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写来的字也不可能完全相同。想确定究竟有没有关联，需要行量化比对――字的外形、结构布局、笔顺和连笔、甚至还有标符号、数字的用法，以及错别字的类型。当相同程度达到一定的指标的时候，就可以基本上确定，两种笔迹自同一个人了。”

虽然稍有犹豫，但陆离还是问了那个羞于启齿的问题：“那，您是不是已经知了，我和他之间的……事儿？”

说到这里，他抬起来看了陆离一。就像在课堂上解释完了原理，现在等着学生举手提问。

反正已经被看穿了，陆离脆直接问：“这么老的作业本您还保留着？”

“原理应该都差不多吧。不过，他的直觉向来锐得可怕。而且心里没有墨守成规的条条框框，什么猜想都有可能付诸于实践。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摊牌，倒不如直接去问问他倒底是怎么看的……”

“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顾老的声量突然抬，颇有些责怪的意思：“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我还会把你们当什么怪来看？”

“这不是等着你们一个个成名成家，才好拿来卖给媒吗？”

最后，他抬起来看着顾教授，认真地询问老师会不会也觉得他太过于贪心――既想从沈星择那里获得自己想要的，又拒绝给予沈星择他所渴望的东西。

顾老取烟斗，开始慢条斯理地填起烟丝。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顾老依旧是笑眯眯的，却举起手来在他面前摇了一摇。

“沈星择揍你，难不是气你一直在他面前装死？”

说到这里，顾老又多看了他脸上的淤青一：“喔，最近的话，还是别问了。”

老师毕竟还是老师，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陆离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被一个人给看穿了。

陆离赶紧连声解释，虽然遭受了数落，可是心里反倒通气起来。

他脆将自己心底里的矛盾和盘托。他提到了自己与沈星择扫墓时的况；提到了沈星择的咄咄人和他的控制；也提到了自己的犹豫、彷徨和不果决。

“还……还不就是因为我瞒着他的那件事！老师，我真不是故意想瞒着他的。现在他揍也揍过了，我担心他还会来找我的茬，您能不能……”

顾老

与普通的中老年人不太一样，顾老对于智能手机的使用非常熟练。此刻他开了相册，调一张照片送到了陆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