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

汗一滴一滴从沈星择的额前。湿透了的刘海披挂来，让他的神看起来更加阴郁疯狂。

陆离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脆就以侧躺的姿态，一边着气，一边半睨着沈星择。

只不过，曾经令他撕心裂肺的遗，如今看在里，却像是一个大大的嘲笑。

说着，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大门的方向，像是要走去。

然而沈星择又追了上来，一把将他打横抱起，转大步走了卧室。

说着，他竟又狠狠踹了一脚陆离的胫骨。

知反抗已经是徒劳，陆离唯有苦涩一笑，牵动嘴角的伤尝到了一丝血的甜腥味。

很快，陆离就力不支地败阵来，而沈星择的愤却还在继续。他唯有蜷缩起，勉护住，同时一边着气从肺里咳一声质问。

“……你打够了没有？不够继续打。够了的话，我就要走了。”

愤怒和其他难以言喻的实在太过于旺盛了。一旦溃决，就像洪爆发，轰轰烈烈、不可收拾。

陆离正努力地想要夺回护符以及骨片，忽然间，他觉到沈星择很明显地加大了力，一锁住他的胳膊，向背后拧去。

“你他妈的……究竟闹够没有……”

也就在这短短几秒钟之，陆离已经爬起来，急于逃向别；可是沈星择却又猛扑过来，一把将他死死倒在地板上。

“我知你在这间屋里了多少的烟，喝了多少的酒。我知第二年人节，你买了两大束的黄玫瑰。我知，你一直走不我死亡的阴影……你的痛苦，我全都知……”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这么痛苦？你有什么资格旁观我的痛苦？！”

没有谩骂和解释，两人就这样在地板上扭打成了一团。不知是谁首先抡起的拳，也不知是谁首先痛呼声。但就今天这种局面来看，怒意更炽的显然是沈星择。

“你知不知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不知，亲手把你送焚化炉，亲手捡起你的骨是一种什么样的觉？你知不知，我是怎么努力保持着这里每一样东西的原状，我是怎么抱着你的骨灰盒，只为能够和你在梦里见上一面？不，这些你当然全都不知。因为你忙着展开你的新生活，本就没想过我，你压就不在乎我的受！”

他有气无力地问：“这一次，你是不是又要留一吃

沈星择就用这双充满了仇恨的、凶狠的睛死死盯着陆离，活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沈星择将陆离放在了卧室里唯一的大床上，同时又轻车熟路地从衣柜里一领带，将他的右手紧紧栓在了床立上。

韧带撕扯的疼痛让陆离发一声短促的惨叫，他本能地挣扎起来，抬向后蹬去。沈星择躲闪未及被他踹中膝盖，打了一个踉跄。

那个冰冷的骨灰盒中。

“我当然想过你……”

这句话终于让沈星择暂时停了动作。然而他睛里的那团邪火却仍一刻不停地在燃烧着。这种邪火的燃料是由变成的恨意，它绵绵不绝，恐怕是此时此刻沈星择最不匮乏的。

陆离疼得抱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缓了有一阵，却居然吃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