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哭笑不得。

“效果的确很好。虽然从法律的角度未必能够治得了那帮人。但也正因如此，社会舆论反而会更加站在我们这一边。”

视频到此结束，而后续的发酵才刚刚开始。陆离开了视频方的评论区，被赞最多次的网友留言扒了鬼的份，并且指他也正是去年夏天为王若秋拍摄“碰瓷”照片的人。

电话里的安化文语调比平时略一些，这是他心不错时的无意识表现。

“听你的声音，应该是来报喜的吧。”

离从中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粉丝们群激奋，纷纷声援自己的偶像。路人也因为这一晚上的跌宕起伏而大呼过瘾。如此闹闹的，过了零人气也居不；更有娱记来发表段苦中作乐：“人节晚上零放大招，沈星择肯定是单狗而且怨念深重，以上鉴定完毕。”

而耳边，安化文不合时宜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沈星择并没有对此作任何评论。视频画面又切换到了天行工作室直播中断的那分――原来是几名酒店保安和一些看似保镖的男人跑过来，控制住了偷拍者。

沈星择漫不经心地快了一段电视机里的画面，再次准确地捕捉到了舞台上那个一袭黑绸长衫，长玉立的影。

沈星择调小电视机的音量，伸手赶走猫，摸到了正在充电的手机。

其实他真的很想给沈星择发条消息，问问他被鉴定为“单狗”的觉；甚至还要再问问他：一晃过去半年，他会不会偶尔想念一自己。

喂料、数钱――这话里透来的意思，似乎是有人付钱促成了这一次偷拍直播行动。

无论答案如何，陆离承认自己是想他的。在百无聊赖的冬天的夜晚，黑暗里的每一个梦境最终都会幻化沈星择的脸庞。又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中被蒸发，痕迹不留。

“我不喜这种玩笑，而且这也不是随便闹着玩的事。”

画面就此静止，并且显示一行字幕：因为涉嫌窃取商业信息，以及涉嫌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风行工作室的负责人已经被带走接受调查。

“你说呢？”

“我刚才已经把一分证据打包发给了那个混，警告他次不要再找炮灰过来送死。估计可以消停一整。”

“我猜那家伙一定很兴，居然能在人节的晚上收到来自你的问候。”

安化文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何慕棠那边一直在给你使绊，只要你不傻，我相信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和那些整天围着你转的普通货不一样，绝不能等闲视之。”

“说得好像我不知你搅黄了他家多少单生意似的。远的不提，林雅楠的化妆品代言就是从他家小花嘴里夺过来的吧？我倒觉得，要想和他化敌为友，也许还有更简单直接的办法。”

沈星择吐最后一烟雾，不去想象那张狐狸似的、却又带着一半孤狼血统的脸，一边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说新鲜的，这些不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与此同时，远在北京。

电视画面又稳定起来，猫也乖乖地凑过来求抚摸。沈星

电视机里的画面摇晃了两，本就模糊的手机拍摄变得无法辨识。沈星择皱了皱眉，这才重新将注意力转向电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