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是这一张白纸，让考官们起了疑心。

“不过事实证明，你虽然藏着自己的小故事，可还算是个好孩。有些别有用心的人，造谣煽动说小沈帮你走后门考中影，的确是委屈了你们两个……不过你看，咱们学校可是为你们撑了腰了。所以别怕，只往前走就是了。”

顾教授看穿了他的礼貌谦虚，却没打算玩这种无聊的客套。

“我看过你们这一届所有人的考试录像。光以临场的表现来看，你的成绩完全可以超过何曼青排在第一位。可你的试环节却让考官们到困惑，经过商议之后一致决定压你的分数。”

“傻小，你是该收收心了。你的演技虽然远超同龄人，可放在这

“不。”

“我们觉得你不是那种‘毫无经验’的人。正相反，在你上所现来的专业素养，绝不是为期半年的短训班所能够培养来的。很显然，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可你并没有坦诚你的故事，这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我们不能冒险把定时炸弹放在‘学年第一’这么显的位置上。”

“他啊——”

“……事儿之后，我一直联系不上沈师哥。顾老师，您知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陆离摇摇，“他说不让我再当他的助理了。电话也不接。”

“这就对了。是我让他以后没事别来烦你的。如果你缺钱，学生中心有很多勤工俭学的机会。想省钱，你师娘的饭味也不差，可以凑合着吃几年。”

提起自己的得意门生，顾老总会带着一丝顽的嘚瑟劲儿。

陆离忽然有想哭，赶紧扭睛，然后故作镇定。

陆离心微怔，他拼命回忆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可那都是一些中规中矩的回答——谦虚、谨慎，几乎将自己形容成了一张可供导师任意书写的白纸。

“其实暑假那件事之后，小沈也来找过我几次。你隐瞒当年车祸的事，的确让他非常恼火。不过你也不用太紧张了，小沈那人就这脾气，只有对看得上的人才会容易上火。对了，最近他没来找过你吧？”

？还有步的空间。”

此刻恩师的这一声宽，如同天的甘滋了陆离涸裂的心灵，却也让他回过神来，味了这段时间里自己的惊惧、孤单和无助。恍惚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么无父无母的最初。

顾教授的这番话的确澄清了陆离脑的某些疑惑，却也令他紧张起来——他无法解释自己专业技能从何而来，一脑儿地归结为天赋恐怕有些勉。更何况，此刻他面对得正是自己的授业恩师，一招一式都打着所谓“顾派”的烙印，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我的试？”

陆离万万想不到这样的回答，一时间不知该什么样的表。倒是顾老把勾在臂弯里的雨伞举了起来，用伞轻轻戳着陆离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神时刻保持度紧张。为执行好安化文的策略，更是忍气吞声、低歉。

毫无防备地听见这句话，陆离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陡然泛起一阵酸楚。

他的语气分明有失落，可是顾老却回复了一个有得意的微笑。

所幸顾教授并没有继续追问，他就像是一个白胡的世外人，对后辈总是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