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在日料店的一楼，落地窗外是夏季幽静的日式庭院。梅酒清甜，厨师的手艺也算不错，只可惜陆离从一开始就兴趣缺缺。

“绯闻？”沈星择沉，“又是这种套路。”

陆离已经放弃思考了，反正直觉告诉他，沈星择一定会快答应来。结果也不所料――与安娜和团队打过招呼之后，沈星择就跟着王若秋去了一间还蛮级的日料店。

坐在后排座上的安娜冷笑：“吃好喝好的，又不用你掏钱，还叹什么气。”

安娜拿手机，念一段别人发来的文字：“初步排查，她与咱们团队的人没有亲属关系。十七岁时参与过一没什么花的网剧，网上能找得到当时的通稿，和男主捆绑过绯闻。只是时间隔得久了，很难查到当时的发稿人信息。”

过一场聚会，群访结束后，剧组没有再组织聚餐。主创们该卸妆的卸妆，轻装简从者则直接离去。

在陆离被“过河拆桥”的糟糕觉堵得无法息之前，这顿不咽的午餐终于结束了。与王若秋告别，陆离跟着沈星择重新登上保姆车，刚坐来他就长长地叹了一气。

“是啊，男绯闻女艳压嘛。三的宣传策划最喜这两种套路了。”

陆离扁扁嘴，又努力消化了一阵刚才听到的信息：“所以说，你们怀疑王若秋和咱们团队的鬼有直接联系。所以现在就要通过王若秋把这个鬼揪来。”

陆离用词不当地辩解了一句，又怕沈星择多心，立刻正：“我也不是替王若秋说话。不过也没什么证据证明她和鬼有直接关系吧？”

回到家中的第二天上午，陆离在微信上收到了安娜发来的一条新闻。他开一看标题，脑袋里顿时轰隆一声，平地惊雷。

安娜嗤了一声，扭去问沈星择：“有什么收获？”

“有没有关系，这个很快就会知。”

忍住一阵阵涌起的不适，他继续拉查看详细容。文章

“我的天呐？难你现在才想明白？！”安娜捂嘴假装吃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得陆离似懂非懂。他脆伸手拽拽沈星择的衣袖：“你这些都是什么时候打听来的？刚才吃饭？”

沈星择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扶手，不紧不慢，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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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用拳敲敲自己的左：“你不懂的，心累。”

照沈星择的日程安排，试映会之后总算可以休假几日；而陆离也要返回老家去看望母亲。两个人准备回到北京城区就和平分手，但在此之前王若秋突然提，要请他们吃顿饭，作为观影的答谢。

从到尾一直有说有笑的当然是王若秋。她谈自己对沈星择的崇拜；谈她看见沈星择成为影帝时的激动和欣喜；还谈她儿时与沈星择的一面之缘……种种言论，亦真亦假，总之极尽恭维之能事。而沈星择始终都以营业的笑容温和面对，偶尔还会提几个问题，看上去倒是相洽。

陆离很快就明白了沈星择这句话的真意。

“我这不是当局者迷、关心则乱吗？”

“在你发呆翻白的时候。”沈星择回胳膊。

沈星择：“看起来没什么特殊背景。家里是生意的，稍微有小钱。风紧。你那边怎么样？”